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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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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军官低声道:“大伙静一静,咱们都是大王的人,这帮老家伙若是老老实实的为大王做事倒也罢了。可若是像这般心怀叵测,咱们可不能答应,得合计一个办法来,不然大王养了咱们和养了群狗又有什么区别?”

“不错,依我的意思,咱们派人送信回广陵去,将这里的情况禀告大王,让大王把陶雅那厮换了,用陈潘将军来带着咱们大伙儿,一定能三下五除二将这徽州平定了!”一人起身提议道,他说的陈潘的乃是杨渥昔日身边的部将,与范思从并称,乃是杨渥的左膀右臂,极为信重。听到他的名字,帐中众人纷纷赞同。

“我看不行!”方才那首领模样的军官摇头道:“那王茂章与陶雅是一丘之貉,穿一条裤子的,又有都统诸军的权柄,你让陈将军来这里当偏师的头领,那个王茂章稍微使个绊子,陈将军就要吃大亏,不如索性让陈将军代了王茂章那厮的位子来的方便。”

听到这番话,帐中人人皆喜,于是众人选个识字的,将这里的情况写成书信,又挑了两个把细的士卒,吩咐其尽快送回广陵。之后首领命令所有在场的人都发下毒誓,这才各自回到自己营中不提。

随着徽州前线战事的平息,整个淮南和镇海军的战事也重新平静了下来。吕方在得知吕雄并没有在围城中丧命后,便修书以陈璋为徽州团练使,统辖徽州诸军。接下来在得到了威远军王审知三千援兵和十万石粮食后,作为回报,王审知得到了那剩下的半个温州。在得到了这些军粮和援兵之后,镇海军的水师活动开始变得频繁了起来,不断有船只出现在常州附近的江面上,袭击过往船只,攻击沿岸的村庄,有少数大胆的战船偶尔有出润州附近的江面上,袭击从长江中上游下来转由运河北上的各种船只。一时间淮南东南各州府风声鹤唳,只要看到镇海水师特有的那种宛若乌龟模样的战船出现,沿江百姓便四处逃亡。

“啪!”一封帛书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滑出去好远。王座上的杨渥身穿紫袍,脸上早已气得通红。一旁的范思从赶紧劝慰道:“大王且息怒,保重万金之躯。”

杨渥霍的一下站起身来,一边快步疾走一边怒道:“‘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吾军深沟高垒,以待敌敝。’他王茂章奏章里这几句话我都快会背了,开战已经两个多月了,他领着四五万大军就在那里挖土修墙!陶雅领着一万人在徽州打了一仗也退回去守着了,敢情他们打算等到吕方那厮老死了再进军吗?要是这样,还用得着他们这几个老家伙,我从王府里把那个教书的老夫子派去就行了,起码人家给我的奏章还知道换换花样。”

“大王息怒!”范思从耐心的劝谏道:“王宣州、陶招讨都是先王留下的良将,身经百战,他们这般做肯定有他们的道理。两军交战最忌讳的就是事权不一,大王且宽心。镇海吕方能以一介土豪到今日之位,其必有过人之处,他们两位小心也是有道理的。”

为王前驱 信任(2)

信任(2)

杨渥恼火的甩了一下袖子,怒道:“连你也站在那两个老家伙一边,沿江各地报急的文书都成雨点了,镇海军的战船都快打到广陵东港来了,他王茂章抓着四五万大军,一个月花掉二十多万贯的军饷,却在那边干看着,有这样的忠臣吗?我看他分明是拥兵自重,心怀不轨!”

听到杨渥的话,范思从顿时面白如纸,他跪倒在杨渥面前,昂首沉声道:“自从先王将在下派到大王府上,末将便是大王一忠犬而已,若大王信不过末将,只管拔刀杀了便是,何必多言。”说到这里,范思从便跪伏在杨渥面前,引颈待戮。

看到范思从这般模样,杨渥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言语。他方才说的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罢了。正如范思从方才自己所说的,自从杨行密将其派到杨渥府上,便任凭驱策,便如同忠犬一般,无论是杨渥在广陵为检点衙内诸军,还是到宣州为观察使,范思从都是鞍前马后,奔走不已。杨渥虽然世事历练还不够,眼光和处事的手腕还不够老辣,但也不是傻子,对于眼前这人的忠诚还是信得过的,只是一时间面子上过不去罢了。过了半响功夫,杨渥转过身来,看到范思从还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不由得一软,哼了一声道:“罢了,我信得过你,方才本王若是话语中有重了的,范舍儿你也莫要放在心中。”

范思从在地上又磕了个头,方才站了起来到:“某家受杨家两代之恩,打了杀了都无妨,几句话又算得什么。只是王宣州的任命是老大王遗命。以老大王的眼光手腕,这般做必有其原因。大王只要拱手而待,再过月余定然有佳音回报。”

杨渥听到范思从搬出了杨行密的牌位来,脸上露出了悻悻然的神色来,低声道:“父王自然是有道理的,只是人心叵测,他又岂能样样都算得准的,有些人他在世的时候那些人忠心耿耿,可未必他不在了还是一般模样。这些老家伙本事自然是有的,只是现在高官显爵,田产美婢什么都有了,自然胸中的那股子锐气也就没了,爱惜羽毛起来了,有如何能破敌呢?”

听了杨渥的话语,范思从也默然不语。杨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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