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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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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一般,居然能将短矛和石弹用那么可怕的速度发射出去,现在许无忌可以理解刚才罗仁琼为什么那么自信满满了。

当叛军冲击到相距阵前约有四十步的时候,那些机械已经发射了第二次,本来应该严整平直的叛军阵型出现了一些小缺口。这时镇海军的第一线也开始向前移动了,先是慢步,接着他们投掷出了手中的短矛,然后举起第二根长矛和大盾排成严整的队形,向前移动。

雨点般的投矛落在叛军士卒的头顶上,击中了不少人,还有许多人的盾牌也被投矛击中了,可是这些并没有先前给他们的打击大,因为毕竟这些投矛可以躲闪也可以抵挡,而方才的那些打击却好似并非人力所能抵挡的。叛军士卒们竭力的填补了行列的空缺,往对面的敌军扑去。

双方一开始的接触是残酷而又猛烈,两军士卒都竭力用手中的一切手段攻击对手:用长矛捅,用刀剑砍,用盾牌甚至肩膀撞击,第二、第三列的士卒们竭力将双手举高,手持长矛往敌军的头胸部捅去,倒在地上的人,无论是受伤轻重,生还的希望都十分渺茫,即使他们好运到可以躲过敌兵的刀剑,也无法逃过那无数只脚的践踏,被踩踏的士兵们发出惨叫和诅咒声,口中涌出鲜红的血液,这是折断的肋骨刺穿内脏的结果,他们竭力的往人少的地方爬去,不过很快就动弹不得,死亡降临在了他们的头上。

镇海军竭力的保持着他们严密的阵型,对面的敌军冲击过来的猛烈程度给他们造成了极大地压力,都长们大声的喝斥和鼓励着本都的士卒们,并用有规律的哨音指挥着军士们齐步前进,后面几排的士卒们一面用手中的长矛越过前排兵士的头顶刺杀敌军,一面把自己的肩膀靠在前排兵士的后背上,竭力想前推去,第一排的兵士们手中的长矛大半都已经折断,他们拔出了腰间的短兵,这些兵器此时比长矛更加适用,他们将自己的身体缩在大盾的后面,不断的用短剑从盾牌的间隙刺杀敌兵,他们身上的锁帷子甲这时起到了很大作用,只要他们不是被钝器或者长矛打击,一般的弓箭和刀剑劈砍,对他们的伤害都很有限,可是对面的叛军兵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大部分人身上都只有皮甲,好一点的也不过是两裆铠,这些盔甲在白刃相交的时候,防护效果十分有限,看到自己手中的武器和敌军武器造成的杀伤效果的差别后,叛军兵士的士气下降的非常快。

为王前驱 纵火

纵火

许无忌看着罗仁琼的面容,此时他的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表情,显然他正在是立刻投入第二线的预备队立即击溃正面的步兵还是留下预备队防备还没有投入战场的敌军骡骑兵之间摇摆,两者各有其利弊,罗仁琼一时间也难以取舍。

“这不就是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吗?”许无忌自忖道,他上前一步,走到罗仁琼的面前,拱手作礼道:“罗坊主,此时两军相持不下,正是用奇之时,末将在武勇都之中多年,也薄有威名,知晓其兵虽轻剽悍勇,然坚忍不足,若此时相招,定有奇效。”

罗仁琼闻言大喜,许无忌的建议正打破了他的犹疑,赶紧拱手道:“如此甚好,却不知许虞侯需多少兵士。”

“许某一人一马即可,人多了反而麻烦。”

叛军的士兵竭力的冲击着镇海军的阵线,身处低处的他们明白,如果不能冲上高地,将那几具弩炮摧毁,他们是不可能坚持下去的,可是眼前的敌军阵线就好似一根有弹力的绳子,在强力的冲击下,他们会后退,可是却不会断裂。黑色的盾牌隔绝了叛军士卒的目光,使他们看不见敌人脸上的表情,只能通过传过来的哨音判断敌军的行动,这给他们一个奇怪的感觉:是不是在盾牌的后面有一个巫师,再用哨音来控制这些傀儡,否则眼前这些敌人行动为何如此整齐划一。

正当此时,高地上突然冲下一骑,马背上的骑手光着头,并没戴头盔,在马上离起身子,高声呼喊,有个眼尖的叛军士兵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原来马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任武勇都左衙指挥使许再思的侄儿许无忌,许再思并无子嗣,待这个侄儿与爱子无异,武勇都老一点的将吏士卒都以未来的主上相视,听校尉说他留在杭州为质,兵变之后,已经被吕方所杀,可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看他此时自由奔驰的模样,也不像是人质的样子。

随着许无忌在战场上大声呼喊,越来越多的叛军士卒注意到了他的存在,疑惑和混乱就好像潜伏在水面下的暗流,在叛军阵中涌动,许多人听到许无忌呼喊:“吕节度有令,只诛杀为首的几名叛党,其余从逆者只要弃兵投降者,一律无罪,若有反戈一击者,皆依律录功,恩赏与镇海军士卒无异。”先前徐绾为了使叛军士卒团结一致,并没有杀许再思等人,只是将他们押回越州城中看管,而且还说许无忌等在杭州为质的将校都被吕方所杀,还说吕方下令,若有生俘叛军士卒者,一律活剐而死,妻子没入官中为奴,这下看到许无忌骑在马上来回奔驰,还高声喊话,那些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叛军士卒现在形势不利,又看到旧主劝降,军心一下子乱了起来,虽然还无人像许无忌劝说的一般弃兵投降,也有许多人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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