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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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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可刚冲破了两三层,身边的亲兵便被乱兵冲散了,只剩他孤身一人挥舞着佩刀大声呵斥兵士们恢复秩序,最后死于乱军之中。

越州石城山,吕方统领的镇海大军和武勇都叛军已经对峙了十余日,经过开始两天的接触战后,镇海军便不断的加固营地,以为长久之计,叛军多次挑战未果后,也只得加固己方的营地,而且在镇海军在砍柴汲水时遇到叛军,发生冲突俘获的敌军士卒后,吕方也下令给予酒食后纵其归去,这般数次之后,两军士卒在砍柴汲水相遇时,也自行其是,不复冲突,结果在其他地方打得火热的时候,这个中央战场反而平静了下来。

镇海军垒壁上,吕方正仔细的观察远处的叛军营垒,身后簇拥着一众将佐,只见叛军们正从运河旁挖掘河泥,然后运回己方晒制泥砖,作为修筑壁垒的材料,叛军的营垒已经渐渐延伸到了山麓,看来徐绾打算将自己的壁垒修筑到山麓,彻底绝了吕方从侧翼迂回的决心。

刘满福神情紧张的来到吕方身后,低声禀告道:“吕公,杭州有紧要军情来报。”听到刘满福的禀告,吕方神色微微一变,转而轻笑道:“佛儿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谨慎了,我既然以他为留后,便大可自专,何必事事都请示。”周围将吏笑着应和。

待到吕方回到帐中,只见一名信使坐在帐中,满头是汗,也不知是一路赶来辛苦还是急出来的,见到吕方进得帐来,赶紧敛衽拜倒,从怀中取出一封帛书上呈。吕方不待刘满福转呈,便一把抢过书信,待检查过信封印鉴无损后,拆开帛书一看,吕方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过了半响,他将帛书递给一旁的刘满福道:“满福,你也看看这信。”

刘满福接过书信细看,原来这信乃是吕淑娴写给吕方,讲述赵引弓即将引兵侵台、温诸州之事,最后提到了陈璋领本部出袭明州之事。还没看完书信,他便耐不住性子,急道:“明公,赵引弓那贼子侵台、温二州,那温州乃是闽浙津要所在,若让他得了此地,只怕战事绵延开来,就非旬日能决了。”

吕方点了点头:“不错,事情弄到这般境地,也怪我小看了这赵引弓,以为以大兵压境,必能震慑徐、赵二贼,想不到此人竟然弃根本不顾,行此冒险之策。结果杭州精兵猛将皆被我抽去,结果遇到突变,却无人能应变。倒是这陈璋出乎我的意料,别人在此境地都唯恐惹人嫌疑,他倒敢冒险出击。”说到这里,吕方啧啧数声,显然是感叹陈璋的果决胆气。

刘满福点了点头,问道“那现在我军该如何行事,如今武勇都营垒已成,猝然难以破之,我军若在此久持不决,只怕温、台二州空虚,有大变发生。”

吕方笑道:“叛军营垒虽固,可毕竟兵力不足,这些日子来他们兵士加紧修筑营垒,日夜不得休息,早已疲敝,我放回他们樵采汲水之徒,以来是为了麻痹他们,二来也是去了叛军同仇死战之心,如今虽然时机并未完全成熟,也可一战破敌了。”

深夜,武勇都垒壁上的火把,在夜风中摇动,便好似一只只猛兽的眼睛。此时已经是四更时分,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也是值夜的哨兵最疲劳的时候,刘真行走在垒壁上,不时将打瞌睡的值夜手下打醒,这是他从军多年以来的习惯。虽然这些天来对面的镇海军并没有发动一次突袭,恰恰相反,吕方只是加紧修筑营垒,一副坚守待变的模样,连预料中后方的土豪暴动都没有发生几次,本来还对即将面对吕方大军有些忧心忡忡的普通武勇都士卒也逐渐变得趾高气扬起来,军营中充斥了对镇海军的鄙视声,许多士卒们都声称一名武勇都士卒在野战中可以轻而易举的压倒两倍甚至三倍镇海兵,他们还说那些镇海军里面已经没有多少当年和他们并肩作战围攻杭州的老兵,绝大多数都不过是些脆弱的浙兵,要不然为什么敌将拥有接近两倍的兵力优势,却为什么躲在壁垒的后面,不敢面对面的和我们决战呢?

每当听到同僚说出这类大话的时候,刘真都沉默不语的走开,曾经亲自和刘满福亲自交过锋的他知道敌军的勇猛和狡诈,至于为什么不野战决胜的原因,他也能猜出几分吕方的想法来:“能够流汗,就不流血!”只是他一个中级军官的身份,能做的也只能督促手下士卒尽好自己的职责,其余的也只有看天命了。

刘真巡逻完了自己部属负责的那段壁垒,正准备回营休息,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垒壁外黑乎乎的一片,好似有人影闪动。他暗想那段垒壁乃是刚刚砌成,许多泥砖还没有完全干燥,很容易损坏,是武勇都防御的薄弱环节。想到这里,刘真便领了三名士卒往那边走了过去。

刘真走了一段路,竟然在壁垒上没有看到一个哨兵,心中不由得感觉到一阵不祥的预兆,右手不自觉的拔出了横刀。这时,一个耳朵灵便的士卒低声道:“校尉,好像前面有挖土的声音。”

刘真闻言侧耳倾听,果然依稀可以听到挖掘泥土的声音,他伸出右手下压,示意手下弓下腰去,免得被人发现,自己放轻脚步,往声音来处那边走去,约莫走了十七八步,借着星光,刘真看到五六条汉子正在奋力挖掘来两日前刚刚修筑好的壁垒,已经挖出了一个六七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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