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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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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派出部分兵士驱赶着民夫水手去扑救船只的火焰,尽量挽救多的一些船只来,只是在这黑夜火场之中,要驱赶水手民夫扑救着火的船只,其混乱程度可想而知,哭喊声、哀求声、喊杀声,火焰烧灼木材的断裂声,夹杂在一起,随着火焰直冲夜空,仿佛阿修罗地狱现身人间一般,便是在这山城之上,也能依稀听到。

陈璋站在土垣之上,看着山下的惨景,心急如焚。他此时手中便是算上那些降兵也不过一百三十余人,可山下的光是敌兵便不下一千四百人,只有出奇制胜,可这般情形下,连找到敌军首脑在哪里都是千难万难,更不要说出奇制胜了。可若是留在这山城之中也不过是坐以待毙,一到天明,真相大白时,自己也难逃死路。“难道自己这么多次甘冒奇险,到了最后也不过是徒然吗?”想到这里,陈璋的心中不由得满是绝望。

为王前驱 诡道下

诡道下

正当此时,远处山路上出现几个黑影,正往山城这边快速移动过来,陈璋此时心事重重没有发现,可一旁的护卫军士倒是看得分明,赶紧禀报。陈璋这才惊醒过来,此时这舟山岛上,他这支孤军可以说四面皆敌,也不用思量,立刻下令手下各就各位,准备迎战,尤其是看守被俘军官的,若那些军官有半点不对的,立即杀了,去除后患。

那几个身影来的甚快,不过十几息功夫,便到了一箭之地,最前面那人便大声呼喊,顺着海风依稀可以听到“遇袭、示下”等字眼。守门校尉见来人已经进了射程,一声低喝,十几名军士纷纷举起手中的弩机,屏住呼吸瞄准,那校尉举起右臂正要猛往下劈,下令手下军士放箭,给那几人一点颜色看看,却只觉得右臂一重,抬头一看却是陈璋伸手拉住了。见到头领微微的摇了摇头。那校尉虽然心中疑惑不解,可他跟随陈璋出生入死也不知有多少次了,服从命令早就变成了下意识的举动了,便后退了一步,摆了摆手示意手下放下弓弩,等待着陈璋的命令。

墙内诸事停当,外间那几人已经到了门口,从身上衣甲辨认,应该是驻守在港湾旁的明州军派遣上来的信使,最前面的那人喘息未定,便高声喊道:“快开门,快开门,有要事禀告赵将军。”

“看来这几个信使还没有发现这翁山城已经易手了。”陈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自己进城之时兵不血刃,连墙上的旗帜都没有更换,也怪不得这几个信使惶急之下没有发现。想到这里,他示意身后校尉打开城门,让那几人进来。

那几人刚进得门来,便嚷着要见主将。陈璋在山城之上,对于山下情况也就知道大概,便也不暴露身份,偷偷吩咐手下将那归降的副将带到帅帐之中,小心安排。而自己在那边与信使虚与委蛇,不一会儿,手下回来说安排停当,他便领了这几名信使到帅帐之中。

那几名信使早已是心急如焚,带到进得帐来看到副将,赶紧跪倒禀告,陈璋在一旁听得清楚,原来山下那些水手民夫这些天来在这舟山岛上,困苦异常,加上先前有许多人就是被强征而来的,不过是迫于赵引弓势大,不敢反抗罢了,眼下赵引弓已经领大军远去,赵权虽然并非无能之辈,可若论起权术手腕,那可差得远了,这些民夫水手怨气也渐渐发作起来,这些日子哗变反抗之事常有发生,所以赵权才摆了个这样的怪阵,将主力分置五营,将那些民夫水手围在当中,自己只领着百人呆在山城之上。夜里突然遭到陈璋手下游兵的纵火袭击,民夫水手自相践踏攻击,死伤无数,人们早就处于一种极度惶恐暴躁的状态下,便如一个火药桶一般,稍有一个火星便会爆炸,后来船只遭到火攻,各营明州军不得已出兵驱赶民夫水手救火,这般举动便如同一个火星一般,点燃了积蓄数十日的仇恨和反怒,许多民夫水手拿起棍棒、船桨等物件,甚至赤手空拳往驱赶他们的军士身上扑去,厮打起来。明州军虽然无论在组织和装备上都远远胜过这些乱民,可是在黑夜之中,不辨方向,旗鼓也无法指挥,加上那五营都尉皆是平级的,并无上下之分,关键时候竟然争持不下,有人说要全力进攻驱散乱民,好抢救船只,而剩下的则说要回到营中据守,待到天明再做主张,一时间竟然被这些乱民冲的阵脚大乱,可眼下情形不明,他们也不敢将手中剩下的那一半军队投入,免得一旦生变便束手无策。各营都尉都在苦等山上主将号令,可奇怪的是,山下闹得这么大,山上的赵权应该早就知道了,可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半点动静,莫非是聋了不成。最后五营都尉只得各自派了一人,前往山城,请示赵权,当如何行止,无论是全力进攻还是回营据守都行,总胜过在这里不上不下的苦熬。

那为首的信使姓吴名斌,将诸事禀告完毕,可过了半响帐中还是寂静无声,禁不住偷偷抬头看那副将的脸色。只见那此时的副将神情颇为奇怪,脸上满是自嘲的苦笑,一双眼睛却是斜斜的瞅着方才领自己进帐的那名军官,到好似他才是帐中做主的人一般。吴斌本就是心思颇为机敏,此时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为何这等事,主将赵权却没有出现,而且他多次来过这翁山城,对那军官毫无印象,尤其是那人身上所披的甲胄式样颇为奇怪,乃是无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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