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1 / 4)
守军的弓弩对敌军的登城选锋效果不大,礌石滚木数量也不多了,眼看着敌兵离城头越来越近了,透过盾牌的空隙,已经可以看到如同饿狼一般的一双双眸子,城头的守军只得冒着被城下敌军弩手射中的危险,探出身子用长矛捅刺,不时有人被弓弩射中,惨叫着从城墙上跌落了下来。
“快到马面去,从侧面射杀。”钱传褄一声大喝,头一个冲到附近的一个马面上,由于突出城墙上的马面上的女墙几乎已经损毁完毕了,几乎是毫无遮拦,所以守兵或有意或无意的避开了那地方。钱传褄刚跳上马面,只见丈许远外一名润州军选锋已经相距城头不过四尺远了,那军士顶着盾牌,口中喊着一柄足有四尺锋刃的横刀,一般来说单臂使用的短刃锋刃有很少有长过两尺半的,而他却能身披重甲,一手持大盾,一手挥舞这么长的横刀,其臂力雄浑可见一斑。城头的守兵连一连刺了数次,都被对方用盾牌隔开了,眼看对方再上一级,便是短兵的攻击范围,那时自己所用的长兵反而施展不开了,于是咬紧牙关,瞄准盾牌下晃动的地方身影,使尽全身力气一矛扎了下去,就算不能将对手刺穿,也要将对方捅下城头去,毕竟对方脚下只有一根木杆,比不得自己脚下踏实。
那守兵一矛捅了下去,手上却没有刺到实物的感觉,不由得身体猛的向前一倾,若不是手中抓住了那云梯的铁钩,便险些跌落城下去,原来下面那个选锋厮杀经验十分丰富,已经猜到了对方的举动,手上使了个虚劲,对方一刺下来,便将盾牌一斜,便将那长矛推到一边去了,借势反手一刀斩了过去,正好砍个正着,只听得一声惨叫,便看到一条身影从一旁跌落下去。
那选锋斩杀了对手,也险些从云梯上跌落下去,幸好他反应甚快,一把抱住云梯的扶手,才没有跌落下去,看着脚下如林一般的白刃,饶是他胆大如斗,背上也渗出一阵冷汗。正当此时,他突然觉得右肩一阵剧痛,已经中了一箭。
“这边怎么会有箭矢射过来。”那选锋转过脸来,只见丈许远外,那突出的马面上,一名守军军官正弯弓搭矢,对准了自己,接着便觉得眉心一凉,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钱传褄射杀了那名选锋后,又左右开弓,将左右几架云梯上的敌军选锋射下城去。那些选锋虽然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可苦于在云梯之上,无处躲闪,盾牌又要防备头顶上的敌兵,面对侧面射来的箭矢,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一时间润州军的攻势不由得一窒。
周围守兵见状,不由得士气大振,纷纷拥到马面,用弓弩射击已经冲到城墙下射击死角的敌兵,民夫们也乘机将柴捆沙袋搬运到马面上来,用来代替被打坏的女墙。
“可惜了,油脂都用完了,连烧水的铁锅也都被打破了,否则烧滚了倒下去,那帮润州贼乐子可就大了。”钱传褄用的可是两石的强弓,一连射了六七箭,手臂也不由得有些酸麻,退到一旁一边歇息一边感叹道。这些天来城中守卒能战的也只有四百余人,油脂滚石也用的差不多了,幸好粮食和箭矢还充沛的很,加上这常州土质一向坚实,对方无法用穴地攻城法,否则也坚持不了这么多天。只是以一万多人对七百人,破城也是时间的问题了,不知道广陵大军何时能够渡江。想到这里,钱传褄不由得出神了。
“上城了,郭大个上城了,加把劲,灌进去呀。”城下突然爆发出一阵鼓噪声,将钱传褄从遐想中惊醒了过来。只见不远处城头上已经杀成了一片,二十余名守兵将那边已经围的密不透风,只能通过人群中急速挥舞的兵刃闪光判断出厮杀的激烈程度。
“怎么搞的,不是刚把润州贼打退吗?”钱传褄快步赶了过去,原来这牙城为了便于防守,从上方看下去,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个突出的角,在角的顶端有一个望楼,是防御最坚固的地方。这样一来,攻击两侧城墙的敌军,便会遭到墙角望楼发射过来的侧背火力的攻击。可是这样一来,搭上那个墙角上的云梯也不会遭到其他段城墙马面上的侧面公立攻击,为了保护这个弱点,平时这个城墙边角不但守兵最多,而且有望楼保护。可惜这些天的攻防战下来,那位于突角上的望楼几乎集中了润州军最大部分的火力,几乎被完全摧毁了,方才守兵的注意力又被其他段上的敌兵给吸引了,竟然让润州兵的选锋从这个致命点杀上来了。
待到钱传褄赶到那个突角处,润州军已经上来了三人,正和四面包围上来的守兵杀做一团。可是与双方人数对比相反的是,被逼得步步后退的却是守兵。只见那为首的一人体型魁伟,足有八尺,身披铁甲,裸露出的少许皮肤也是肌肉纠结,好似钢铁铸成的一般,那面大盾早就给丢到一旁了,将一柄双手斩马刀挥舞的如同风车一般,尽是进手的招式,刀锋所向,守兵无不望风披靡,被逼得步步后退,有几个机灵的,想要从避其锋芒,从侧面绕过来近身厮杀,却没想到他那两个同伴配合的甚好,一旦被抵住了,那大汉一刀劈过来,遮拦不住,顿时了解了性命。
钱传褄看到手下乱作一团,怒喝道:“乱什么,快用长矛攒刺,将他逼到墙边,再用弓弩射杀。”守兵这才如梦初醒,稍微后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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