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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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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反复小人,竟然为吕方那厮做说客,要让我们让出这苏州城,去援助常州,以防止安仁义的进攻,当真是无耻之尤。”

顾全武闻言“咦”了一声,展开书信细细看完后,屏退那两名护卫之后,低声道:“那李彦徽所言和我先前所说的并无什么分别,公子为何发怒?”

钱传褄哼了一声:“那如何能比,顾公是一心为了小子的安危,李彦徽那厮却是为了吕方当说客,企图兵不血刃而得此一州。那贼子倒做的好梦,想靠三寸不烂之舌,在吕方那恶贼那里邀功,传褄便是只有孤身一人,也要与莫邪都拼个死活,让他们看看钱家男儿的风骨。”

原来那李彦徽回府后,修书一封,派使者送往广陵,征求杨行密的同意,为防止夜长梦多,并且向钱传褄也写了一封书信,让其退出苏州,将兵前往常州,增援守兵,防止安仁义的猛攻。可没想到钱传褄血气方刚,适得其反,不但没有说服他,反而激得他回头死战,这可是李彦徽始料未及的。

“公子,你将这书信看完,李刺史虽不能说是纯臣,可这办法的确是对眼前乱局最为有利的,吕方那厮与田、安二人交好,偏生又为吴王所猜忌。若其与田、安二人合并一处,大江以南便不复为淮南所有,苏州也会落入他的囊中。可若公子主动撤出苏州,换得其站在吴王一边,起码保持中立,则田、安二人虽然一时猖獗,灭亡也是迟早的事情。公子,如今你势单力薄,若想在这乱世立足,唯有依附吴王,如今田、安二人起事,你只有屈身事人,才是自保之道呀!”

顾全武一席话下来,钱传褄不由得低下了头,他也不是无脑之徒,只是胸中积忿已久,听了顾全武苦口婆心的劝说,也只得面对现实了。他点了点头,将书信纳入怀中,对那信使喝道:“你且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我钱传褄多谢他的良策,五日后,我便会让出苏州,让那吕方自己来取。”说到这里,钱传褄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好似要炸开了似得,猛地一下站起身来,一脚踹开大门,冲出屋去。

润州城门,安仁义站在城楼上,看着大队的兵士正鱼贯由大门出去,不由得叹了口气,一旁的部将不由得疑惑问道:“使君,我军大破淮南水师,如今已经控制大江,常州不过是囊中之物罢了,你又有何忧心呢?”

“你且看看出城的各部军队。”安仁义指着各队出城的军队,只见在狭窄的城门出去后,军队的队形都有些混乱,唯有一支军队迥然不同,队形严整,居前者不急,居后者不乱,正是吕方留在丹阳的那三千名莫邪都精兵,安仁义将其遍入自己的内牙军中,视若珍宝。

众将佐也都是识货的人,看到自己的军队与之相差甚远,也不由得沉默不语。安仁义叹道:“若是吕任之还在这里该有多好,以他那等精兵,我又何必去攻什么常州,直接以之为先锋,领大军直逼广陵便是,何必在此坐失良机。”安仁义久经战阵,也想到了如今广陵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自己与田覠实力与杨行密相差太远,最好的战略便是直逼对方首脑,让对方来不及动员全部实力便决出胜负。

这时,城下突然赶上来一名气喘吁吁信使,赶到安仁义面前便跪下,双手呈上一封书信道:“禀告使君,田宣州的回信在此。”

安仁义接过书信,拆开才看了两行,便将那书信掷在地上,叹道:“田公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如今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候,若不能并力一处,哪里还有取胜之机,你取下升州,便应全力助我攻取常州,争取划江而治,却说什么李神福用兵神速,要提放与他,当真是愚钝之极。”

为王前驱 前夜

前夜

一旁的苏掌书拣起那书信,原来安仁义突袭东塘之后,便用舟师横行大江,突袭了广陵沿岸几处淮南军的要点,斩获颇多,迫使杨行密收缩防守,然后便修书与田覠借兵,准备一举攻取常州,与杨行密隔岸对峙,可田覠却回信说李神福虽在武昌,可大军顺流而下,不过十日之类的事情,需要小心提放一类的话,拒绝了安仁义的要求。

苏掌书看罢书信,低声劝解道:“主公,田公乃宿将,这般也是稳妥之计,我们正好全力攻取常州便是,只是顾全武那厮尚在苏州,倒是要小心提防为是。”

“也只能如此了,只可惜时机一去不复返了,李神福若是回师,大江之上,双方便是五五之数。至于苏州那边倒是不用在意,顾全武久病成疴,钱传褄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儿罢了,再说他们全力提放杭州的吕任之都嫌不够,哪里还有余力来常州。”

常州,城中满是肃杀之气,坊间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走过的小队巡逻士卒,自从得知田、安二人起事,刺史李遇便下令各个属县守兵撤至常州,城中天黑之后宵禁,城中所有住户,除了独子以外,皆抽取丁壮加固城墙,修补工事,分守城碟;便是壮妇,也动员起来,准备饭食木柴,担架布帛,以备守城时候使用。整个常州城便如同一只受惊了的蜂巢一般,嗡嗡作响。过了几日,城中守备稍微齐具了些,可预料中的润州兵并没有打过来,加上吴王府中的押衙王启年领了一千精兵趁着润州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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