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3)
不少,还不如做船由水路行的既舒服又快速。
一路上,吕淑娴和吕方二人自出兵湖州以来,已有一年多未曾相见,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两人本就情感甚笃,吕淑娴虽说深沉大度,非寻常女子那般好妒,但内心对吕方宠爱沈丽娘,连出兵湖州都带在身边,还有了身孕,心中也颇有些不喜,时常使些小性子,吕方心中也有数,小心抚慰,定要使得吕淑娴转喜为怒方才罢休,这一路上倒不像奔赴病危父亲的路途,倒有些像出游的年轻夫妇。
一日,船只已经逐渐接近了徐城地界,吕淑娴看着岸边熟悉的景色,吕方从舱中取了见袍子披在她身上,道:“这三四月间,最易受风寒,江上风大,你还是多披件衣服为好。”
吕淑娴紧了紧身上的长袍,幽然叹了口气。吕方在一旁劝慰道:“父亲平日多行善事,些许病势定然已经好转,淑娴还是莫要忧心为是。”
吕淑娴摇了摇头,转过头来看着吕方的眼睛:“我却不是担心父亲的病症,一来生死有命,非我等凡人所能左右,再说父亲年岁已过六十,已不为夭,其余事情有任之你处理,定然没什么问题。我却是在想,若是你未曾出来当这劳什子官职,和我两人都留在庄中,是不是会比现在开心的多。”
吕方被吕淑娴明亮的眼睛看着,突然觉得一阵慌张,转开脸去强笑道:“这世间事哪有那么多如果的,我都已经出来了,还能怎么样,淑娴莫要这般胡思乱想了。”
吕淑娴看到吕方的模样,苦笑道:“你还是老样子,一旦碰到为难的事情,便这般模样。”她顿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一条渔船道:“我却宁愿和你就像那渔船上的人一般,一同打渔,一同种田,一辈子在一起,哪怕只有粗衣淡食,可你却只有我一个,我也只有你一个。”
吕方听到这里困窘无比,口中呐呐,浑然没有平日里的机变模样,可却一个字也吐出不出来。
吕淑娴也静默了半响,低声道:“算了,像你这样的男子,如同潜龙一般,又怎么会一辈子在这乡下打渔种田呢?总有一日要立于万人之上的,这些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的疯话罢了,任之,你知道我为何当年一眼就看中了你吗?”
吕方摇了摇头。吕淑娴笑道:“你那时每日在田里劳作,累的直不起腰来,浑身都是泥土,可和任何人打交道,都是两眼平视对方,既没有瞧不起,也没有讨好的意思,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男人。”说到这里,吕淑娴两腮微红,显然想起来过去两人初见的日子。
吕方也笑了起来,此时的他心中再无平日的那些权谋机变,说不出的纯净自在。吕淑娴此时突然问道:“沈家妹子有了身孕,你是希望弄璋还是弄瓦?“
吕方听了一愣,原来《诗经》里有”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的诗句,古人便以弄璋代指生男孩,弄瓦代指生女孩。吕淑娴这一问,吕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吕淑娴是正妻,却只有一个女儿,沈丽娘身为妾室,却生下儿子,古人有“母以子贵”之说,“七出”里也有“无子”之说,而且《唐律》里面有明文规定:“妻子五十而无子者,听立庶为长。”吕方想到这里,只得笑道:“生男生女是老天注定的事情,我希望什么又有什么用。”
吕淑娴看了吕方两眼,叹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心思,罢了罢了,天下间男子岂有不想有个儿子的,更何况你打下了诺大基业,若是无子,岂不是便宜了别人,我只希望沈家妹子多生几个儿子,也好过继给我一个,免得我老来无子,落得个没下场。”
吕方满脸羞愧答道:“淑娴说的哪里话,你是正妻,丽娘生下的儿子也要叫你一声娘,莫要胡思乱想,免得伤了身子。”正劝解间,只听到船头将士一阵欢呼,原来前面赶过来一条快船,打着吕家的旗号,正是前来迎接的船只。
功高震主 内乱
内乱
吕方微微一沉吟,转脸看了看旁边妻子的脸庞,满是期盼的神情,便下令道:“让他进来吧,都是乡里乡亲的,莫要怠慢了。”说完后,吕方起身从一旁取出一件青绸袍服来,披在吕淑娴身上,笑道:“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淑娴平日节俭,今日却莫要自苦了。”
吕淑娴听了一愣,正要推辞,却看到吕方笑容里大有深意,她与吕方两人做夫妻已有近十年了,心意间早已相通,立刻便明白的丈夫这般做的意思,便顺从的穿上了官袍冕冠,吕方也穿上四品绯色官袍,戴上乌纱便帽,端坐在椅子上。
舱内二人准备停当,只听到舱外有人通报声,吕方随口吩咐进来,只见舱门推开,进来一条短衫干练汉子,一下子看到吕方夫妻二人身作官袍,威仪非凡,脸上顿时现出又惊又喜的神情来,赶紧俯身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道:“小人参见小姐,姑爷,总算盼到你们回来了。”话音最后竟带了一丝哭音。
吕淑娴赶紧起身搀扶,嗔道:“十七叔,你这是作甚,算起来你还是我叔叔辈的,这等大礼我和任之哪里受得起。”原来此人姓吕名冲,是吕淑娴的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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