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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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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有军马的印记!”

徐温的脸色顿时大变,淮南军中本就极为缺马,骑兵丢失战马便是重罪,能够骑马的不是中高级的军官便是信使,方才听说只有一人被围攻,军官都有随身护卫,莫非是带有紧要消息的信使被杀了不成?想到这里,徐温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焦躁:“快给我找,一定要给我找到足以证明死者身份的物件。”

徐温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盯着身旁那葛衣汉子的眼睛问道:“你不过是寻常百姓如何认得出山文铠的?”

那汉子见方才还态度温和的徐温突然变了模样,颤巍巍的答道:“这十几年来,小的天天见到大军打过来打过去,也长了不少见识,所以才。”

那汉子正说话间,突然不远处的邗沟岸边发出一声惊呼,徐温吃了一惊,赶紧快步赶了过去。待赶到河堤之上,在火光闪动下,一个人浑身湿淋淋的趴在地上,显然是方才被军士从水中拖上来的,只见其右肩上被一根折断的矛头贯穿,背上一只弩矢深深没入,只怕已经透入肺部了。

徐温赶紧俯下身去,将那个人翻转过来,想要看看是否还有气息,却只见那人脸上刀疤纵横,在火光下好不吓人。伸手在鼻下一探,居然若有若无还有几分气息,赶紧一面剥去那人身上的湿衣服一面对身旁军士下令道:“你们快脱两件干衣服来,给他换上,不然再过半刻,便一点活气也没有了。”

一旁的军士们赶紧脱下衣服,一人说道:“这人可真是条硬汉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可还能躲在水中,双手死死抓住岸边的一块岩石,不被水流冲下去,人都昏死过去了,也不放手,真不知道他怎生做得到的。”

徐温这才注意到那人双手已是血肉模糊,想必便是刚才在水中被岩石磨破的,心中不禁恻然。待用衣服包好那人后,便吩咐手下砍些树枝,做一个担架,将其抬回去治疗。

吕方今日从朱瑾府上回来,这几日他天天都去请教骑战之术,获益匪浅。听说成及被放回杭州后,钱缪也同意了与淮南军休战和议的事情,方才临别前,他又向朱瑾重提了湖州长城县的事情,朱瑾表示已经向杨行密提过,待钱缪议和使臣来时,杨行密便会提及,应该问题不大。这些日子,吕方诸事顺利,又是少有的闲暇,心情不由得十分舒畅,待回到馆驿,却只见陈允满脸沮丧,拱手站在自己面前,心下不禁一咯噔:“莫非是刺杀陆翔的事情出了岔子?”心情顿时恶劣起来了。

吕方回到自己屋内,陈允也尾随跟了进来,只有王佛儿侍立在一旁。陈允看了王佛儿一眼,一咬牙,上前敛衽行礼道:“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公治罪。”

吕方摇头苦笑道:“你不把事情原委说明白,叫我如何治罪?再说,你这事情是见不得人的,我治你的罪,又当如何将那罪名说出来呢?”

陈允听了更是惭愧无地,于是将事情原委细细禀明,说完后便站在一旁,肃立不语。

吕方坐在哪里想了一会儿,低声问道:“若是常人,受了这等重伤,十成只怕死了九成,只是这陆翔不可以常人视之,此次没能杀了他,想要再动手,可就难了。”

陈允一声不吭,只是低头站在一旁,吕方转身对王佛儿问道:“佛儿,你以为该如何是好呢?”

王佛儿不假思索道:“在下以为使君乃一州刺史,古人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今在广陵城中危机潜伏,还是早些归去的好。至于陆翔的生死,这等细微的事情,自然有陈先生解决,主公不必分心。”

吕方击掌笑道:“佛儿果然是言不虚发,发必有中。你说的是,这广陵城中水混的很,像我们这种小鱼,还是早点归去的好,只是我们应该回去哪里呢?”

吕方说话的时候,面朝着王佛儿,仿佛陈允不存在一般,陈允也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入定了,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一般。王佛儿看了陈允一眼,肃容答道:“自然是回湖州,主公莫非忘了自己的官职不成?”

“不错。”吕方笑道:“佛儿,你明日随我一同去拜访润州安使君,离开广陵前,我有些事情要办完。”说到这里,吕方站起身来,拍着王佛儿的肩膀道:“佛儿,和你说话真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很多很复杂的事情在你那儿,总会变得很简单。”

王佛儿笑道:“属下愚钝,不如主公机变,只不过秉直道而行罢了。”

吕方听到王佛儿的回答,不禁大笑道:“好一个秉直道而行,佛儿你当真是当世奇男子,我能得到你这等属下,当真是我的福气。”说到这里,吕方自顾笑着走出屋去,屋中下王佛儿和陈允二人。

陈允上前两步,躬身拜倒道:“王将军胸怀宽广,非在下能及。”

王佛儿伸手扶住陈允道:“主公欲成大事,麾下岂能无人,那事我也思量过了,先生所为并非一己私利,王某也孟浪了些,安仁义向我示好,我却未曾与主母说明,也是有错在先。”两人说到这里,相视一笑,先前之间的一些芥蒂,也消磨了许多。

次日清晨,吕方便带了王佛儿,一同前去拜访安仁义。那安仁义见吕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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