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 / 4)
向骆团的右手也无力的放下了,只有指甲在骆团的脸上划出几道浅浅的伤口。
骆团轻轻替小吏闭上圆睁着的双眼,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随手拔出横刀,对着已经死去的他说:“要是不往我这个方向跑,我也就不会杀你了。到了下边也不要怪我,找个好人家投胎吧,很抱歉,在这个世道,我们都得做许多不得已的事情。”说道这里,骆团随手抖了抖横刀,将刀刃上的鲜血抖落下来,向董真那边走去。
董真竭力平息自己剧烈的呼吸,方才一连杀掉那两名刺客看起来并没有消耗他多少体力,但胸口的伤口在不断流血,箭头上的乌头毒和不断流出的鲜血都在不断削弱他的体力,由于大腿上的伤口,他没有办法主动发起攻击,只能等待着对方发起攻击,然后寻机加以反击。从面前剩余的五名刺客的脚步和行动来看,他们都是久经战阵的战士,也许他们的武艺并不十分高强,但多次的战斗让他们有了良好的默契,懂得通过自己的行动为同伴制造敌人的破绽,并且能够在正确的时候利用这破绽发出致命的一击,他们身上的甲胄和兵刃也十分精良,在这样的五个人的围攻下,很少有人能够活下来,那么身负重伤的自己呢?虽然对自己的武艺和胆量很有自信,但董真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逃出这次刺杀,他只希望援兵快下赶来。
可是援兵会来吗?董真并没有把握,多年的厮杀经验告诉他,从一进越王府,他就走进了一个精心布置的圈套中,派人以董昌的名义邀请他赴晚宴,然后不让亲卫一同进府,还有这些刺客的强弩、甲胄、兵刃,还要带入这戒备森严的越王府来,而且在来往人十分稠密的越王府中找到这样一个少有人来的地方以供刺杀,却又要掩人耳目,不欲众人知道,能够做到这一切的而且会这么做的人是谁,便呼之欲出了。
“汤臼,你这狗贼给我出来,敢派人来杀我,连见我一面也不敢吗?”董真猛然大喊起来,高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很远,两旁的树林里的鸟儿也被惊起了不少。
啪,啪!“少将军果然是明白人,不错这一切都是汤臼布置的,不过主持这一切的人不是他,而是我。”场中突然响起了一阵鼓掌声,董真往声音来处看去,鼓掌的正是骆团,只见他手中横刀上满是鲜血,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杀机,身后不远处躺着方才逃走去求救的小吏,骆团刀刃上的鲜血是谁的也就不问可知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进城来送情报最终目的就是要刺杀我的,这些刺客也都是你的手下。”现在董真已经恍然大悟,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汤臼明明对骆团恨之入骨,却要冒险杀了自己,难道他不知道一旦杀了自己,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董昌的愤怒,还有城外成千上万的镇海军。一旦自己死了,他也不过能多活片刻罢了。
他心知这越王府中实在是危机重重,随时都有可能有人经过,这董真勇武非常兼且胸有谋略,虽然身中毒箭,一旦不能斩草除根,放虎归山,那便再无机会。左手捡起旁边一名战死刺客的横刀,随手挽了个“十字斩”的进手架势,竟当先向董真逼去,口中喊道:“斩董真首级者,赏万贯,我副将的位子还是空着的,好男儿博取功名富贵就在今日了。”
下江南 刺杀3
刺杀3
那剩余的五名刺客本就是骆团的心腹,只是方才已经被董真有些杀寒了胆,此刻听到骆团说出的惊人赏格,又见主将身先士卒,那些许胆怯早已被血勇和贪欲驱赶出来,都拿起兵刃一步步向董真围上来。
骆团和他身边的五名心腹都是格斗经验十分丰富的老兵,极有默契,不约而同的采用了一个策略,几乎用同样的步幅慢慢缩紧包围圈,只要董真出手攻击其中一人,那人就用各种手段锁住董真的兵刃,其他人便在这个间隙内扑上去,杀死对手。一时间场中的气氛渗的人发慌,只听得见沉重的呼吸声,还有的便是粗麻鞋底和石板地面的摩擦声。
金乌西下,月兔高升,清朗的月光如水,照在场中人的血迹斑斑的兵刃上,所有人的动作都很慢,生怕露出破绽牵引起对方雷霆一击。在一旁树木上的夜鸟眼中,下面的一群人的行为十分可笑,仿佛木偶一般笨拙的行动,牵线人一扯一动。突然一名骆团的手下眼睛紧盯着董真,没有注意支撑脚落脚处有一块松动的石块,落脚时没站稳,身体略微向前一倾。那被围在核心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董真,身体便如同在冰块上一般,前滑了两步,掌中横刀如同匹练一般向那人头上斩去。
那刺客下意识的横刀在头顶上一挡,却只觉得叮的一声,手头一轻,额头一痛,便已经失去了知觉,原来董真此刻身处绝境,心知是否能逃出生路全靠手中横刀,不知不觉间手中长刀和心、意、体合而为一,那一刀蓄势已久,便如同强弩张满到了极点,感到对手露出了破绽,有意无意间便迸发出来,正符合武学中“无意而发”的精意,竟一刀将对方手中横刀一刀斩做两段,接着去势未衰,破颅而入,斩杀了那名刺客。
场中其余五人眼睛都钉在董真身上,对方一动,便如同牵动了木偶的丝线一般,或砍,或刺,或攻头颅,或攻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