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5)
:“果然这乱世之中的男儿都是狠角色,自己大局观,耍阴谋是不错,但要是在这生死关头,视自己性命于无物,拼死一搏,太平时代长大的自己只怕永远不如这些汉子,不过这次,僧兵一边,来源不同,胜不相让,败不相救,看来龙十二是赌对了。”想到这里,吕方指着前面的战场笑答:“慌什么,我看最多不过半响,我们就要赢了。”
正说话间,战局就发生了突变,由于僧兵来自三四座寺院,了空又故意派了一个最年轻,资历最浅的头目担任指挥,结果看到局势有利,几乎所有的僧兵都几个方阵的间隙冲去,挤成一团,猛然一阵梆子响,雨点般箭矢向密集的僧兵飞去,顿时倒了一片。原来龙十二在敌军在方阵间隙拥挤的同时让射生营的向前,直到三十步远方才放箭,强劲的箭矢在这个距离可以射穿大部分盔甲,造成了恐怖的杀伤效果。这时僧兵缺乏阵战经验的缺点就暴露了出来,前排的士卒开始转身向后跑或者翔两翼闪开,可是后面不知情的人还是向前涌来,挤成一团。龙十二乘机便带领换了短兵第四都杀了上来,两军在方阵空隙的狭小空间厮杀,手持横刀大棒的莫邪都立刻便占了巨大的优势,僧兵们被挤成一团,手里的兵器根本施展不开,成群的被砍倒在地上。向两侧散开企图空出地方好施展兵器的人立刻被两边的方阵的长矛刺死。还留在后面的僧兵们被密集的人群挡住了视线,只听到袍泽凄厉的惨叫声和兵器和肉体的撞击声。莫邪都左厢的士卒几乎全是原先宣武镇在濠州城中的降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卒,他们并没有把力气花在喊杀上,只是不断的用手中的兵刃向对方身体的要害刺去,一面是凄厉的喊叫,而另一面是残酷的沉默,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王佛儿站在战场左边的台地上,俯瞰着战场,他前面便是僧兵的侧后方,身后便是二十余名士卒,刚才两军一接触,他便带领士卒多带旗帜皮鼓从旁边绕到了敌军侧后方,身旁的士卒看着战局在向莫邪都有利的方向转移。王佛儿手下的亲兵队的士卒本来就是选拔自各队中的精锐,平日里心高气傲,可自从下江南以来,除了跟随罗仁琼渡江的二十人以外,其他的人寸功未立,现在眼见左右厢的昔日同侪个个都立有战功,一个个心里跟猫抓一般难受。唐军军法,无论赏赐还是勋田都是根据战功来的,眼看连战连胜,可跟自己没一点关系,虽然王佛儿治军严整,身边一名平日里极为勇悍素得龙十二喜爱的士卒大着胆子劝谏道:“龙校尉,我们快上吧,再晚了,功劳就全被左厢那帮兔崽子给抢光了。”
王佛儿也不回头,冷冷下令:“击鼓摇旗,大声呐喊,敢乱伍争先者斩。”
顿时鼓声大作,身后士卒大声呐喊,摇动手中的旗帜,一时间尽如同有数百人从上杀过来似得,几次冲击不成,反而伤亡惨重的镇海僧兵顿时大乱,本来这些僧兵就是来自各家寺院,平日里就有些互相猜忌,先前的一股骄悍之气又被正面的莫邪都左厢打掉了大半,现在背后有人包围过,许多人立刻转身逃去,唯恐跑的慢了成了最后的垫背的。方才还有些相持不下的战局立刻急转直下,许多僧兵扔下武器脱下盔甲好让自己跑的快一点,有的甚至对前面挡住逃跑道路的袍泽挥刀砍杀,身后的莫邪都士卒毫不费力的从背后将一个个敌人杀死,领兵出战的头目挥舞着横刀,想要将逃走的士卒赶回去抵抗,想要挽回败局,可他平日里威望本就不高,砍杀了两名溃卒后,立刻被后面大队崩溃的人流冲到,踩成肉酱。
“这王佛儿倒是会抢功,我等都已经快把那帮秃驴打垮了,他就跑过来捡便宜。”说话的是龙十二身旁的一名亲兵,他是龙十二的一名族弟,亲信无比,眼见王佛儿只是摇摇旗,打打鼓,半点力气都没费就抢了不少功劳,不禁有些愤愤不平。
“休得胡言,屁股痒了想吃军棍吗?”龙十二厉声叱道,他看自己族弟虽然低头不敢吭声,可是还是一脸愤愤不平之色,身边的亲兵也满脸不服气样子。心知若是今日若不开解心结,这帮厮杀汉子定然会因此和亲兵队的士卒怀有芥蒂,若是让吕方知道了,认为自己有怨望之心,恐怕将来有自己的好果子吃,看其他人离得够远,不用担心听到自己的声音,便叹口气小声道:“你们这几个都是多年与我共生死的袍泽,有些话我不怕说明白,其实王将军这是帮我的,你们想想,吕将军是明眼人,这次破敌,我们左厢人以少众而破强敌,斩首数百,缴获甲杖无算,功劳是跑不了的了,只是莫邪都中,我们濠州的降兵中蔡兵便有近千人,而吕将军手中丹阳兵和淮南的元从不过七八百人,从人数上看我等边占了一半还多,更不要说我等都是历经战事的老兵,他手中大半都是新招募来的新兵,更不要说在寿州城下我等还哗变过,你说哪个当将军的对我等没有疑心。”
下江南 酬功上
酬功上
龙十二身边那几个亲信顿时哑然,自唐中叶以来,全国上下可以说是骄兵悍将所在皆是,节度使们起来欺负皇帝,藩镇的牙兵牙将们便欺负节度使们。当将军的对这些桀骜不驯图谋不轨的手下一般就一个态度两种手段,形势允许就杀,形势不允许就先给好处等拖到形势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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