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六、对账(2 / 2)
正在此时,陈家屋里又有几个兵士转了出来,手上空无一物,只悄然冲女帝摇了摇头,其含义就是没有寻着什么密室或者阴阳账本。
成璧敛下轻叹,罢了。
“你不承认也无妨,本官代天子巡视西北,往后有的是机会查你陈家。你既藏了,就得日复一日把马脚全数藏好,万莫让本官逮到!”
陈文卉冷哼以对,又转头恨恨瞪向宁秀招,“宁氏,你是有多恨陈家,竟然出此毒计害人!”
直到这时,一直沉默的宁秀招才启唇说出第一句话,“陈文卉,多行不义必自毙。”
“哈!你装什么!莫说我陈家从未做过亏心事,就是真做了,你以为你能逃得掉?背弃夫君,无德贱妇!我只后悔没早些休了你!”
“放肆!”
褚绥英眉眼冷肃,一剑在他颈上撩开道血口,“钦差面前,尔等安敢喧哗!”
“其实我原是只想与你和离,是你逼我至此……”宁秀招闭一闭眼,“阮大人,我的嫁妆柜里,有八年来我自行梳理的陈家账本。”
陈文卉大张着嘴,“什么……”
陈家的账房先生能耐不小,账面都平得很漂亮。可当宁秀招那份账簿被拿来一对,二者之间的差账就显而易见了。
女帝食指轻点着几份账本,目露思索之意。
她不精珠算,故而只能在品类、差价、在几家商行上头看个大概,即便有了宁秀招这份佐证,也只好说陈家做了假账用以偷税,却没有找着他贩盐的痕迹。
若叫下属同宁夫人一条条地去验自然能查出端倪,只可惜她还有要事在身,在此处耽搁不了太多功夫。想将陈家连根拔起,怕还是要从长计议。
却不知,那个与他相接的人,究竟是哪位王爷?
陈文卉心里敲鼓,但知晓此事干系太大,故而受她几番敲打嘴上也犹自不松。女帝问得烦了,把那簿子随手一掷。
“陈家偷逃税款,隐匿田租,既犯吾法,惟有剑耳。陈家匿税之物一半没官,犯人陈文卉罚杖刑五十,于没官物内再择一半,付告人充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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