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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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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和那时候呵,想起那人的痴傻模样就忍不住想笑,笑的一双丹凤眼儿起了轻皱,啐他道,不老时你嫌弃,老了你还是嫌弃。呸!就没见过你这样贪心的凡人。

南冥便抓住他的手,痴痴地道,朕这一颗心里住的都是你。就算贪心,也只贪你一人的心。

那时南冥总是患得患失,总疑心他心中不曾当真有他。直到两人并排躺在床榻上,迎着朝阳第一缕升起的红霞,他亲耳听见南冥停止了呼吸,便也慢慢地阖上眼睛。心道,如此孤便陪着你死一回吧。生则同衾,死同穴葬。

如此,你总该安心了。

沉沉的棺木盖合上。

广和眼前一片安静的黑暗。

他随着那个名叫南冥的儿郎一同在下界生活了三十余年,也学凡人那般生儿育女,养了许多花草。春光好的时候,两人并肩漫步于娑婆沙华林下。

花开。

花谢。

一生一世一双人。

被誉为凡间有史以来最恩爱的一对帝后。

有很多事情,广和就是从那时懂得的。

他渐渐懂得那深藏于南冥眼底的依恋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钟情了他许久许久,也许早在他尚未察觉的万年前,朱雀便已深深藏在心中。

所以他刀下的人偶,才会对他一见如故,才会对他执着不悔。

如此深的情意,或可称之为痴心。

倘若回了上界,那位修无情道的帝尊必定容不下朱雀。

南广和从记忆中缓慢醒来,摇了摇头,轻轻地吻住叶慕辰的嘴角。叶慕辰大惊,随后又是狂喜,小心翼翼地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唇齿交缠。

随后南广和推倒了他。

这次却是坚决地、丝毫不停顿地,修长手指解开叶慕辰的玄色衣袍,以口叼住叶慕辰火热通红的耳垂,轻声呢喃道:朱雀,欠你的时光,孤从此都陪你共同度过。

起先叶慕辰还战战兢兢不敢相信他的殿下此番竟如此主动,几次停下来,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睛望住他,似乎在等待这人喊停。

南广和却撤了法术,抿着嘴角轻笑。绝色无双的眉目间净是纵容。笑意轻柔,如同昭阳六年七夕夜荡舟于大明湖畔的水,又如同在灵山方寸洞中冰天雪地里倏然开放的无数奇花异草,又软又沉。兜头彻脸朝他泼下一桶接一桶的军中百花酿。

于是叶慕辰醉了。

争渡,争渡。

误入藕花深处。

从此沉醉不知归路。

共谋4

两人直在御书房内厮缠了一天, 青砖地上阳光如长了脚一般缓慢地爬到窗棂,随后又斜斜射下一抹余晖。直到最后,屋内完全暗了下来。

叶慕辰却仍覆在南广和身上, 眼睛痴痴地望着他, 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殿下, 凤凰儿

唔南广和软成一滩水。

叶慕辰恨不能死在他身上。

门外却矼隆一声,仿佛有人挪开什么重物奋力自地下钻出洞, 随后传来几声陌生口音的抱怨,伴随嘈杂脚步声。

叶慕辰蹙眉,随手扯过扔在地上的白袍匆匆给南广和盖上。刚盖好, 御书房的门就被人自外推开了。

我说朱雀啊, 青天白日地求见你,你摆架子瞅都不瞅吾等一眼,这大晚上的求见怎地你还在书房批折子

来人话声戛然而止, 目瞪口呆地瞅着一室暗光。眨了眨眼, 才好不容易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忍不住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 口中咕囔道:批折子也不点个灯, 这大元天下怕不是被人打没了的, 而是穷死的!

随即夜明珠幽光亮起,映照着来人一袭煌煌赫赫的七彩羽毛氅,眉目如画, 羽冠上还挂着几根草屑, 此刻正蹙着眉望向他们两个人。

幽光盈盈地亮起,一圈又一圈的光晕淡淡洒在御书房内。迎面一幅巨大的行军沙盘, 沙盘上还插着几把尾带红缨的短刀,沙盘前桌案上异常狼藉, 地下笔筒牒书等杂物滚落一地。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诡异的麝香味。

见人闯进来,大元朝这位有史以来最穷的帝君头也不抬,公然光着膀子遛鸟,大张着双手护住后头一个人。后头那人只隐约窥见一抹白袍,露出半个侧身,修长手指正在扣腰带,长发轻垂,遮住了半边脸庞,瞧不清面目。

白日宣/淫,啧啧

来人正是纹鸟族东方楚,此人惯于精通男男之道,一眼就瞧出这场戏的真髓。此刻咂着嘴单手扣下巴瞧得津津有味,不由得鼻翼大张,深嗅了几口这一室暧昧气息。

恨只恨,叶慕辰太护着身后那人,叫他实在看不清这位居然敢钻入大元朝帝君、天下第一煞星被窝的勇士是何许人也!

啧啧,好戏!精彩!本侯当为此浮一大白、赋一支新曲!好教这天下间广为传唱!

东方楚惊叹声连连,惊动了与他一道钻进来的苏文羡。

话说苏文羡昨夜被东方楚拉去大明湖,在画舫中东方楚调戏了一夜的小倌儿,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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