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 3)
住口!叶将军疾言厉色地喝断,随即再次揉了揉眉心,叹息道:慕辰,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要明白,皇家有难,我们这些诸侯,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那孩儿也不愿拿终身大事来换!大不了不娶妻!叶慕辰扬了扬下巴,剑眉高挑,傲然道。
就怕仙阁不肯善罢甘休叶将军将眉心都快掐红了,愁闷不已。
实际上,叶将军也不明白为什么仙阁要和如今这位年仅七岁的小殿下杠上,从小殿下出世之前便预言此乃天降神女,神女必需要归附于仙阁。可怜隋帝虽然贵为一国帝君,凡人却无力与修仙界宗门抗衡,这些年来一直秘密令他调查仙阁执着此事的缘由。
叶家军东奔西走,几乎走访了每位仙阁安插在世俗的行走大人。却始终不得其详。
此次来鲜虞国,乃是为了拜访另一位仙阁行走,绰号百变星君的一位道长。
百变星君,人如其名,因为长期戴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而得名。此人性情捉摸不定,极其古怪。
据说,百变星君扮演一个角色时,便会以此身份自居,演的活灵活现,活像已经按照这个角色身份活了几十年。
角色不论美丑,不分老少,甚至不忌男女。
若非亲近之人,压根无从知晓走在人海中的哪一位,便是堂堂仙阁派在鲜虞国神殿的行走大人。
叶将军派人在鲜虞国王帐外驻扎了一个多月,才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面白如玉的中年人。那人一袭儒生纶巾,颌下一部美髯,眼神清亮。手牵着一头毛驴,溜溜达达倒退着走路。
鲜虞国外寸草不生,大片大片的盐碱地,地皮上都结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盐碱。叶家军众人面上蒙着面巾,只露出眼睛鼻孔。大风吹来,灌了两耳朵沙。人人苦不堪言。
王帐前蹲点那名家将正咯咯捏着拳头骂人,突然一回头瞅见一个全身上下干干净净一粒风沙都寻不见的人,大喜过望,立刻快步冲过去。
那人慢悠悠一回头,见了叶家家将一身沉重的盔甲,面上蒙着黑纱,活像个从地坑里刚挖出来的人俑。不由得抚须一笑,双目灿然如电。
客自远方来,所为何来?
有门!
那名家将精神一振,立刻抱拳行礼,拽下面巾赶紧道:道长,某乃大隋叶侯府上的家将,奉主人命在此等候百变星君道长!
唔,百变星君?那名中年人微微一笑,笑得好生无辜。可是在下是书生,不是道长啊,可惜可惜
家将还待再说,突然一阵风起,呛的他喉咙口倒灌风沙,连声咳嗽。他忙啐出口鼻里的风沙,重新取出面巾蒙上。
一抬眼,那个中年人已经遥遥坐在毛驴背上,溜溜达达去的远了。风中遥遥传来那中年书生带笑的声音:传话给你家主子,某有一句话奉劝,他所求之事,某已尽数知晓。只可惜,蚍蜉撼树可惜啊可惜
那头灰白色毛驴眼瞧着脚程也不快,却无论如何都赶不及。家将当下也不顾风沙扑面,奋力上马,紧追了十多里路。一路只见黄沙蔽日,大漠里的日头仿佛一轮贴在粗糙黄表纸上的咸鸭蛋黄,又大又圆,就是照在身上没有温度。
家将一直追着那人到夜半,始终见那头小毛驴驮着中年书生不紧不慢地溜达,却拼死赶不上。那中年书生偏还哼着歌,在大漠里传出很远。
险些将那名家将气的心肺炸裂。
蚍蜉撼树得到家将禀告时,叶家父子正坐在篝火前烤肉。大漠里日夜温差极大,白天一身青布袍,夜晚就得披棉衣。叶将军重复了一遍这个评语,袖起手,敛眉陷入深思。
叶慕辰不以为然地将串肉的树枝翻了个面,肉串里滴出来的油脂落入篝火中,发出吱吱的声音。肉香愈发扑鼻。
这些修仙的说话就爱颠三倒四,三分实在,七分虚。完全猜不出他们想说什么!叶慕辰看不得自家老爹如此愁苦,开口道。别搭理他!回去咱们就禀告陛下,说鲜虞国这人是找到了,却不肯管事儿,就完了!
胡闹!叶将军斥道。随即又叹了口气,抬头对着天上一轮明月怅然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叶家追随南氏三百余年,这身上的荣华富贵,是嘉奖,也是锁枷。辰儿啊,你还是太小
叶慕辰愈发不悦。他高高挑起一对浓烈的剑眉,笑道:这老天爷也管不得凡人婚丧嫁娶,父亲你替南氏那位小公主瞎操什么心!仙阁真要如此坚持,了不起,咱们将公主嫁过去就是了!
叶将军闻言摇头,抬头看月。
辰儿啊,你年岁还是太轻。若仙阁只是想要明媒正娶,或者如他们所言,将公主带入仙阁侍奉神殿,陛下为何如此惴惴不安?
叶将军最后点评道:只怕仙阁所谋不小,不仅要公主这个人,还要咱大隋朝开国元后留下的仙家秘宝!
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朝暮追宛娘娘的手榴弹和营养液!
感谢人畜无害的小脸的地雷!!
希望
在叶家父子俩蹲守大漠,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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