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喵记事 第33节(2 / 3)
中最后标注的日子是上个月中,因为信使有一定的延迟,所以算算日子,宋玉洪这两日就要到了。
其实前几年,宋玉洪几乎每年都要来看祁瑜一次,他本就是个浪荡子,又一直耗着没成家,活脱脱一匹拴不住的野马,一年到头要出门好几次,骑着一匹马,独自一个人,听过吴侬软语,也见过落日长虹,感受过千里冰封,也体会过烈日当头,但是这两年,家中父母也渐渐老去,他总算知道要承欢膝下,虽然心还在外头,可是已经开始学会克制。
等到这一次,祁瑜和莫少欺再见到宋玉洪时,更发现对方产生了惊人的变化。
这变化除了身形、长相与轮廓,更多的是身上的沉稳之气。
宋玉洪和祁瑜年岁相当,两人今年都是二十又二,这若是生在平常人家,还是个血气方刚不知轻重的少年儿郎,可对于他们这样的世家公子来说,总还是要有一副贵族的样子。
宋玉洪一身锦衣玉带的装束,腰间配着一把月白色的宝剑,上面挂着精致的玉佩,让这公子看起来英气中又不失贵气,宋玉珠几乎看傻了眼,这还是那个当初欺负她的说话没一次算数的二哥哥么?
记忆中的亲人仿佛已经消失了很久很久,宋玉珠这么多年一直在刻意遗忘他们,因为怕以后再也见不到,见不到会不舍,不舍就会伤心,她尽力忘记他们,但是却在二哥哥站在自己面前时,差点没忍住内心的激动而扑上去。
宋玉洪一进门就看见有只猫朝着自己摇尾巴,他瞥了那小猫一眼,径直朝祁瑜走过去,一番客气后,宋玉洪道,“这猫你还养着呢?”
祁瑜道,“山中生活简单无聊,总需要找些乐趣。”
“说的也是。”他又对祁瑜道,“我这次带来两坛好酒,晚上歇在你这里,咱们来个至死方休。”
他这次看起来像是有事而来,祁瑜道,“怎么?令堂又替你相看了哪家姑娘?”
一提到这事,宋玉洪面上变露出几分不自然的神色,祁瑜当即了然,禁不住讽刺了两句,“宋兄素日里洒脱不羁,却没想到在感情上如此畏缩,你这般逃避,倒是白白伤了令堂的心了。”
祁瑜一语中的,更让宋玉洪不好意思,说到“令堂”,宋玉洪已是满心愧疚。
祁瑜所料不错,宋玉洪这次表面是以周游为名,实际上是为了躲避和薛氏女璎珞的婚事。
薛家原籍江西南昌,璎珞的祖父曾任过金陵知府,所以璎珞自小在金陵长大,后来分了家,璎珞的父亲因着见惯了江南的草长莺飞,所以也不愿意回那匪寇集聚之地,便想留在金陵城,但苦于薛门清贫,最后不得不举家返回原籍。
然而,却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璎珞的母亲结识了王氏,王氏这些年为了宋玉珠的事容颜憔悴,见着璎珞长相肖似自己的小女儿,不免对璎珞多看了几眼,而璎珞也甚会卖乖,倒是颇有宋玉珠小时候的几分灵气,王氏牵动情思,终于下定决心促成这桩婚事。
怀远侯府这些年一直都是蒸蒸日上,宋辉在圣上眼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虽然和怀远侯府结亲不一定能让薛氏永远留在金陵,但能有如此如日中天的亲家,薛氏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就这么,这桩亲事两家一拍即合,但唯独一个人不愿意。
宋玉洪坚决反对,甚至不惜出口顶撞王氏,如今的王氏哪里还有当年的气势,被宋玉洪揶揄几句就败下阵来,宋玉洪摔门离去,离开后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过分了。
明月高挂天际,宋玉洪和祁瑜坐在凉亭中,伴着清风,宋玉洪痛饮三大杯,祁瑜无奈叹息,勉强的也喝了一杯酒。
祁瑜身子不好,然而宋玉洪带来的是烈酒。
宋玉洪本意也不是非要祁瑜陪他喝酒,仅仅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如今的祁瑜那般爱惜身子,哪里会陪他瞎胡闹,可是当宋玉洪见着祁瑜皱着眉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时,宋玉洪一时感慨不已,“木头脸,你够意思!”
因为祁瑜总是面无表情的,宋玉洪便常常戏称他为“木头脸”,每当他这样说时,祁瑜的脸色就更臭了,但这次念在宋玉洪心情不好,祁瑜也懒得和他计较,仅仅是哼了一声。
宋玉洪已是醉意朦胧,“我也知道,我对不住我母亲,她看着风光,心里挺苦的。”酒乃穿肠□□,同时也让人肝肠寸断,宋玉洪一边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一边又觉得自己这些年混混沌沌的脑子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他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我们家玉珠一直是我母亲的心病。”
玉珠……提起这个名字,祁瑜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别看我母亲以前动不动就骂玉珠,我也总欺负我这小妹妹,可是你不知道,我母亲多疼玉珠,我又有多疼玉珠。”宋玉洪吸了吸鼻子,“我也想让玉珠醒过来,就算她永远那么调皮捣蛋,我也愿意宠着她,可我就是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明明没有死,怎么就是醒不过来?”
祁瑜沉默着。
虽然距离上一次见到玉珠小姑娘还是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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