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2 / 3)
会加减乘除就行了,学那么多有什么用。和我一起在厦门做生意的,很多老板连字都不认识。学那些书本上的死知识,还没有多学几门语言来得实在,你跟着我到厦门学做生意吧,然后把英语学一学,上学就不用上了。
学怎么可以不上呢?!隋谈脱口而出。他本来都打算好了,父亲把自己接回来以后一定会因为自己成绩不好、甚至没参加中考而生气,而他会在这时候努力学习,考上一所优异的学校,然后以此为条件让父亲把师小楂也接到上海来。既然他父亲有能力在上海置办这样一座满是新奇珍宝的房子,想从山里再接一个孩子过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现在父亲竟然不让他上学了?隋谈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而隋父在他的目光盯视下眼神却愈发严酷。
你好意思说这话?隋父冷冷道,你在村里一年半了,上了几天学?
那是因为在那里我不想上学!隋谈据理力争,我现在回上海了,肯定好好学习,我
用不着了。隋父干脆地打断了他,明显神色不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村里不上学,天天都在混些什么吗?
隋谈的脑子里嗡地一声,一下子想起父亲和耿老头在屋外说着什么的画面。
隋父看着隋谈瞬间褪去了血色的脸,目光更加阴沉了,甚至带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哼,隋父冷笑了一声,比你老子还结棍。我还提心吊胆能不犯法就不犯法,你倒好,直接冲着坐牢去了。
隋谈的嘴唇颤抖着,他不太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隋父见他这似懂非懂的样子,当即下猛料唬道:你连你干的是什么勾当都不知道?胆子倒是蛮大你知道什么叫流氓罪?抓到了要被枪毙的!
流氓罪?!枪毙?!
隋谈年纪毕竟还小,就算他再聪明成熟,也不可能比他走南闯北的父亲见多识广、老成狡诈。犯法、坐牢、枪毙,从隋父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隋谈的心上,在山沟里的那一年半仿佛与世隔绝了一样,直到回到了上海,回到了这个他朝思暮想的文明社会,他才意识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需要受到法律的约束的。
而法律,并不允许他和师小楂像在山沟里那样天天腻在一起;法律,如果抓到了他们这样的人,是会关进监狱里的。
如果他和师小楂在一起,那就注定无法行走在阳光之下。
隋谈突然感受到了一阵绝望。他想起了他带回来的那一坛山楂蜜,那是最后那天师小楂送给他的,一路上他都抱着那小坛子像抱着宝贝一样。可是回到了上海之后,走进了这间令隋谈瞠目结舌的华丽房子之后,现在的隋谈甚至想不起来他把那坛山楂蜜放在哪儿了。
而三天之前,他才猛下决心,要一生都和师小楂在一起。
他只有十六岁,他有什么资格去谈一生?
隋谈的眼睛不住发烫。巨大的仓皇、无措和空洞席卷了他的全身,然而他却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
他知道流泪也没用了,流再多的泪,都无法回到那个和师小楂幕天席地地望着一颗颗日渐成熟的山楂果的日子。
容意又收到了特效公司发过来的一份样片,效果仍然令人拍案叫绝。他们需要佩戴动作捕捉装置拍摄的戏份已经全部完成了,剩下来的都是师小楂和隋谈成年之后的戏份。在剧本的场次上,少年时期的隋谈戏份偏多,而成年时期师小楂的戏份更多,而且有些戏份相当考验人。容意还半开玩笑地和曲海遥说,折磨你的部分差不多结了,接下来该折磨我了。
但曲海遥没什么反应。事实上现在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而且除了在戏里的时候之外,平时曲海遥的状态越来越差,甚至看着清醒的时候少,恍惚的时候多。
容意觉得不对劲了。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和曲海遥聊聊,毕竟什么都没有曲海遥的情绪重要,在解决这件事之前,容意认为应该把其它的工作先放一边。
这天收工之后,曲海遥像前几天一样饭也不吃就沉默着回房了,等容意回酒店的时候曲海遥已经待在房里快要两个小时。容意在问管小军的时候管小军也很是犯愁,容意便直接从管小军这儿拿了房卡,二话不说径自刷开了曲海遥的房门,自己进去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浴室传来了隐约的水声。
容意皱了皱眉,心里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他转身过去推开了浴室的门,就看见浴室里曲海遥呆呆地坐在浴缸里,上方的花洒照着他的脑袋往下淋水,但浴室里丝毫没有蒸腾的热度,镜子上清晰可见他走进来的身影。
容意吓了一跳,立刻上去一把把水关了。淋遍曲海遥全身的都是冷水,曲海遥一直坐在冷水里发呆,看到容意进来,曲海遥也只是呆呆地抬起头看他,没有其它任何反应。
这个时候容意根本没那个闲情去想别的,他快速扯过架子上的浴巾,一把裹住了曲海遥湿透的身体。曲海遥现在的体重已经比容意重不少了,容意一脚跨进浴缸,打算把曲海遥给拖出来。
但他拽住曲海遥的手臂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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