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4)
“与哀家细说细说,那时,是怎样的场景。”太后对边光之事,似乎非常好奇,自出而来微尘宫,她便拉着纳兰蔻问起了此事,甚至是把刘知容冷落在了一边,就连一直搭在刘知容手上的手,也亲昵的牵起了纳兰蔻的手,这一番举动落在身后众人的眼里,都成了各自心里大大的惊叹号,太后对几人表露过这样的亲昵,就是一直呆着太后身边的连公公,也只见了不到三人,纳兰蔻能让太后侧目,其在后宫日后的地位,势必是非同一般,连公公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太后一日不对纳兰蔻表示厌恶,他便要小心伺候着。
宫中向来瞬息万变,就是疏劳房里的小宫婢,说不定明日就可以飞上枝头,在宫里生存,除了要一张好嘴,还要有一双好眼睛,什么人可以无视什么人必须小心伺候,那都得用眼睛去看。
连公公庆幸的是,当初纳兰蔻落难被打入冷宫之时,自己并无做出什么奚落嘲讽的举动。连公公笑着弓着身子跟在众人身后,将众女的小心思看了个透彻。
刘知容瘪着张嘴隐有不快,丁美人眼中满是希翼明亮流转,祝美人在低头之际脸上闪过一丝鄙夷随即消失不见,宫美人骨碌着双眼不时观看着四周,林妃温而儒雅的步行带风,唯有云妃脸上的笑意却是最灿烂明媚。
这批进宫的妃子美人,背后都有靠山都有依仗,只不过还是嫩了一点啊!连公公心中暗自叹了一句,偏头打量起了纳兰蔻。
一袭淡蓝色的垂地长裙,袖口处朵朵俏美典雅的菊花愈发衬得一双柔荑纤长白皙。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琥珀坠,皓腕上的流云似水镯碰撞一起丁玲作响。浅粉色的丝绦系在腰间,平添一分娇美柔弱。蝉翼般的乌轻纱愈颇显灵气,殊不知也在不经意间多了一份娇弱。头上绾了一个温婉的流月髻,斜插两支镶嵌了夜明珠的簪。苍白的脸上略施粉黛,嘴角那抹笑意笑得牵强凄凉,黑亮的双眼也无了大殿之时的明亮。
那场战事,肯定是惊天动地,连公公暗自评价着自己在纳兰蔻脸上看到的结论。其实他不知,纳兰蔻笑里的牵强凄凉,除了那场战事的悲惨,更因为身旁的这个妇人,见惯了战争的她,对战士死亡随觉得惋惜心痛,但见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但太后当初的举动,那阵揪心的痛楚,却是一直萦绕在她心间的噩梦。
噩梦的始作俑者就在自己身旁,纳兰蔻怎能笑得明朗。
“原来,那日,我大靖国的士兵,居然是折损了这么多。”听了纳兰蔻的讲述,太后连连叹息不已,虽然她是手沾鲜血爬上枝头的女人,虽然当初拥立云释天登基时她将大批反对者打入大牢,但她始终未见过浮尸遍野、流血漂橹的悲惨战场,一个女人的心肠,再硬也有她的软处,太后的软处,就是云轩澈。她会问起边关战事,就是因为云轩澈在那个时候,去了边关……
“太后,我大靖国士兵千千万万,个个都是好男儿,倒下去一下,还有大批的好男儿等着上战场厮杀,太后仁慈,那些死去的士兵,也该瞑目了。”
纳兰蔻脑中回想着当日的情形,现在想起来,她已经明白了卫胄当日为何要退兵,当自己的剑捅进卫胄腰间的时候,当卫胄的剑捅进自己身体的时候,当时卫胄的眼神……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哀莫大于心死,其实,哀莫大于心不死。卫胄不死心,所以他一手撕毁了合约发起了战争,所以他在可以完胜的时候鸣金收兵,所以他在知道自己毒了愁煞华佗后带伤亲自潜进了军机府……想这些已经没意义了,如今自己是云释天的蔻妃,他是炎日国的皇上,自己与他的距离,就像大靖国与炎日国隔着的千山万水,在怎么有情,都不过是有缘无分……
纳兰蔻凄凉的笑着,看得太后直直摇头感叹战争的恐怖。
“要不是当初卫胄撕毁合约,怎会有当日的惨战。”太后瞬间提拔得威严不凡的声音,瞬间浇醒了纳兰蔻的沉思。
要不是当初卫胄撕毁合约,怎会有当日的惨战。太后这话,话里有话,纳兰蔻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突然明白了太后为何与自己这般亲近,那个在大靖国只有自己云释天云轩澈太后知道的秘密。
卫胄撕毁合约,为的是自己,太后这是在旁敲侧击的警告自己啊,想着纳兰蔻只觉得太后握着自己的手一紧,再看太后的脸庞,她眼角那一道道流露着仁慈的鱼尾纹,都紧紧的皱成了一线。
“太后说得是。”纳兰蔻含恭敬回道。
太后嗯了一声,放下了纳兰蔻的手,未再说话。
戏阁离微尘宫不远,因此太后才未乘凤辇,走了大约一刻钟,他们便到了戏阁,上次纳兰蔻也来过一次戏阁,当时自己还献上了一曲,只不过当时是夜晚,自己也没怎么注意看戏阁,现在一看,果然是个清雅怡情的所在,戏阁外,种着大片的竹子,与其说竹林包围着戏阁,倒不如说戏阁处在竹林中,走进戏阁里,都植着大片的竹子,戏阁这个名字,只是个名字,这么大的规模,哪里是一个‘阁’字可以形容,再加上这一大片清新雅致的竹林,倒真是皇宫之中难得的好地方。
不止纳兰蔻连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