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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无害的青年(出书版) 第3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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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陈衍说:“呵呵。”

他问白雨宁,“煤气中毒治疗起来困难吗?”

白雨宁说:“我也只是略知道一点,中毒深浅首先取决于一氧化碳浓度,其次是中毒时间,再次是那人本身的身体素质,总之都是要进高压氧舱的。治疗后有些人只有头晕等轻微的后遗症,有些人却会得中毒性脑病,严重的会精神失常或丧失行动能力。你放心吧,此夫妻俩打遍抢救室无敌手,有这样的好身板,情况一定不会太差。”

白雨宁不爽起来喜欢四处找茬,当然他不敢找陈衍的茬,因为陈衍生气起来还是很让他胆寒的。仿佛自然界的一物降一物,剧毒之物十步之内必有解药,白雨宁虽然大部分时间看似占了上风,但事实上陈衍是他的克星。

白雨宁先是骂了路边的行道树,又指责隔离带修得傻,经过衷济堂时还表示该药铺的装修风格简直俗不可耐!

“先不说你们把那座民国房子弄得中西合璧,就说那块,衷济堂,的老匾,挂就挂吧,偏要在旁边贴一张我爸微笑的大脸,跟遗照似的。我要是患者,看这老头的面相就不肯上门!”

陈衍笑道:“大伯保养得很好啊。”

“得了吧,”白雨宁噘嘴,“一脸伪善。”

到陈家后他意兴阑珊,倒头就睡,陈衍踹他说:“回你自己家睡去,你这样让我睡哪儿?”

他说:“太羞愧了,无颜见我爹。我才懒得管你睡哪儿。”

陈衍无奈,卷着铺盖睡沙发去了。

半个多月过去了,有一天衷济堂的厨子买菜回来,发现有个人在门口探头探脑,徘徊许久不去。

厨子老兄生来悍勇,当年入狱就是因为参与街头斗殴,此时又身兼保安职能,当然义不容辞地上前盘问,可还没靠近那人,脸上的刀疤就把人给吓跑了。

这时候白雨宁无所事事地从衷济堂出来,看到了就问:“鲁哥,怎么了?”

厨子说:“小偷踩点。”

白雨宁说:“他太不长眼了!这么穷的药铺也偷?”

“放心,我盯着他呢。”厨子说。

两人散了。过了个把小时,白雨宁又无所事事地转回来,看见厨子正在杀鸡,脚边放着一箱苹果、一挂香蕉和一小筐西红柿。

白雨宁问:“鲁哥,荤素搭配,给大家改善伙食呢?”

厨子说:“不是,刚才那小偷送的。”

白雨宁皱着眉说:“啥?”

他何等聪明,片刻之后就猜到了所谓“小偷”的身份,但也不说破,笑嘻嘻地掰了一根香蕉就走。

陈衍正在衷济堂里和药工说事情,看他进来就说:“我以为你回学校去了原来还在家闲逛。你吃什么呢?”

“爱的反哺。”白雨宁嘟嘟囔囔的。

陈衍没听懂,又问他手上提的那几个花花绿绿的东西是什么。

白雨宁说是卫生纸,街道反邪教协会给的,包装上写着“崇尚科学,关爱家庭,珍惜生命,反对邪教”。

陈衍于是对衷济堂的老药工说:“我就知道养一个失足青年是有用的。咱们要是发现卫生纸用完了,第一反应都是去超市买,能想到去反邪教协会拿吗?”

药工笑着说:“想不到。”

他匆匆对药工交代了两句就准备回公司,白雨宁在他身后提醒道:“喂,中午记得来喝老母鸡汤哟!”

陈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出门时遇到了闵阿姨。这一个多月来她经常照料白希谷,还时不时送点儿好吃的过来,因此和陈衍及白雨宁已经很熟了,人人都把她看作白医生的老伴儿。

“你们猜我刚才在路上遇到了谁?”闵阿姨说。

“谁?”陈衍问。

“那个打人的医闹。”闵阿姨说,“那家伙鼻子底下一颗大黑痣,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他还躲着我呢?

“他理亏嘛。”白雨宁笑着说。

“我的实习生说昨天他还去医院了问东问西的,结果谁都不理他。当时我要是在,非把他狠狠地骂一顿不可!”闵阿姨显然也没消气。

“闵阿姨,中午留下来吃饭啊,炖老母鸡。”白雨宁又说。

“哦,今天鲁师傅买鸡了呀?”闵阿姨问。

“不是,别人送的。”白雨宁狡黠地眨眨眼。

他跑回厨子身边取来香蕉,掰开,给在场的衷济堂诸位一人递了一根。

“吃吧。”他微笑着,“不吃白不吃。”

沉香扇

嘉定县原本有四害:夏小七、赵屠户、茶铺王婆、花月楼芙蓉,但最近又多了一害王钱儿。

夏小七大名猫剩,行七,名字虽糙,家世不糙,因为他的三四五六哥相继夭折,长辈给他取个贱名是为了好养活。夏家先后出了七个进士、三个探花,祖上世代都做大官,是有名的宰相门第。

夏小七是幺子,幺子一般不成体统,夏小七也的确鸡肋:文?不会;武?不行;商?不通。他只会一件事: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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