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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无害的青年(出书版) 第2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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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脚疼,回房间。”

我说:“想想你哥的手段,我们不能半途而废,得去把剩下的30桌酒敬完。”

她覥着脸说:“我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啦。”

“是啊。”我冷笑,“但你哥会弄死我!

我威胁说:“你敬不敬?你要是敢说不敬,我现在就跑到医院去再喂老陆吃三条肥羊腿。”

沈然正色道:“看不出来啊!吴其,你平常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原来也挺心狠手辣。”

“我告诉你,阎狗才咬人呢!”我拉着她回宴会厅,伴娘奉上酒来,我们从39桌敬起,不多客套,不说废话,半分钟一桌,势如破竹。敬到50多桌时,婚宴也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客人都自动散了。好在五六十桌后并不是来宾,而是婚礼上帮忙的众人,比如司机、化妆师、摄影摄像、搭舞合的,扎花车的,等等,他们都拿过红包了,喝不喝新人这杯酒都无所谓,于是我们乐得轻松,不了了之,连送宾客这一茬都省了。

沈然提着她的鞋落荒而逃,我留在原地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抱头叹息:她的事儿完了我的事儿还没开始呢!

伴郎同情地拍拍我的肩。

这小子不错,挺贴心的,可是由于沈则一直在边上挤着,这么长时间了我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手机响了沈则喊我过去,地点在楼上的那间套房。

去不去都是个死,我摘了平光镜,脱下满是酒气烟味的西服外套交给伴郎,独自往楼上去。

套房的门虛掩着,里面有四个人,我爸,我妈、沈则,以及沈则的妈妈沈阔太。见我进去,四个人不约而同地露出假笑:来了啊?

我点头,来了。

尴尬中沈阔太最先说话,她告诉我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她和我父母都是大学好友,毕业后各奔东西,多年没通音信,今年又突然联系上了,所以邀请他们来参加女儿的婚礼。她表示地球是个村,世界真小啊,没想到我那个没用的女婿……呃,也没想到贵公子……嗯,总之,呵呵呵呵。

我望向父母,他们拊掌笑道,呵呵,是的是的,没想到……

沈则也笑了:呵呵。

一切都源自任性,我父母知道我的老板姓沈,却没把这事和沈阔太联系起来;他们也知道我在此工作,却想玩二人世界,没通知我他们要来的消息。

接下来是长达两分钟的无语时间,大家都觉得怎么解释都难以掩盖此事的荒谬离奇。

沈阔太频频给儿子使眼色,沈则会意,说:“聊天忘记了时间,酒席结束了,我得赶紧去结账。叔叔阿姨你们先坐,过会儿我上来陪你们喝茶。”说罢他长腿一迈,消失。

沈阔太也跳起来说:“哎呀呀,就是呀,我得去清点剩下的烟酒,你们晓得的,结个婚真是把人烦死了!小秀、志文你们坐哈,我等下就来!”香风过后,她也消失了。

他们避风头去了,那我呢?

我谨慎地转向爸妈。

我爸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微一叹息。

我妈也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后退了八步。

我妈动了。

前文说过家母身材娇小,但娇小不代表她武艺低微,天山童姥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身量,越女剑阿青是独孤求败的祖师爷……我妈虽然不到一米六,但绝对能把我的脑浆都打出来!

果然她一出手就十指如钩,不是摧心掌又是什么!

后面的事不多描述,免得诸位觉得血腥,家母的神功已臻化境,我在她眼中不过是草芥虫豸。古时候有个刑法叫寸碟,我如今就处于那个状况。

情急之下,我只能鬼叫:“别揪衬衫!真阿玛尼的!领子揪脱了一万块钱就没有了!”

我妈慌忙缩手,蓦然又出手,狠辣更甚。

这时候我爸说话了,他表示沈家和我的做法都荒诞不经,但我也是为了救朋友的急难,很有些侠义心肠,罪不至死!

于是我妈掌风陡转朝我爸攻去,我爸且战且退。

父子连心,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他遭殃,于是冲到我妈跟前,高举左腕,那里有一块劳力士大金表,重达数斤,是沈富豪早上借给我撑门面的。我说:“妈,这块表五万欧元,你要是把它打碎了,我这辈子可就毁了!”

“当年我就不应该生下你!”我妈怒吼道。

我爸捂着脸说:“好了好了,他已经当了沈家的假女婿了你打他又有什么用?”

我以劳力士护体,急速撤离了房间,逃到走廊上喘息。

恰好沈则从电梯里出来,看到我“啧”地惊叫一声,说:“才几分钟不见,你怎么就毁容了?”

“一言难尽,你结过账了?”

“还没有我不放心,上来看看。

我把劳力士褪下来给他,说:“没事,但我现在要逃亡了,表还给你,免得路上丟了。”

他接过表,却不放我走,他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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