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吗?(1 / 2)
这几年阚阳翻天覆地地变,秘密基地倒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之前这里是个小型商场,陆小虎经常被爸妈打得不着家时还会来着和流浪汉争地盘。
这几年城管抓得严,流浪汉少了很多,倒是让陆小虎自由发挥,捣鼓得更像个秘密基地了。
没有想象中的脏乱,反而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
“还不是亏了小爷我斥巨资才能打造成现在这个样子。”陆小虎叉着腰,得意洋洋地向他们展示自己的成果。
程乔说不来,结果比钟思和聂远辰来得还早,陆小虎还叫了他们班里的几个女生。
晚上在这讲鬼故事,人多壮胆。
因为人还没到齐,陆小虎就先把准备好的扑克拿出来玩。
他们人刚好够,程乔就没参与,池野也不玩,坐在旁边把作业本拿出来写。
脚踝突然很痒,抬眸才看见程乔不知道从哪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挠他。
瘦白的小人蹲在地上看他,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裙摆都沾到地了,她也不在意。
“池小狗,走。”她想起一个好玩的地方,想带他过去。
池野却没动,写字的笔突然划了一下地上的裙摆。少年的手很干净,笔也是,入夜时无风,他却撩起了一片凉意。
“先起来,裙摆弄脏了。”他别开视线,即便昨晚做过那么亲密的事,他还是不敢去看,表情有点不自在。
好像只是他做过的,非常荒唐的梦。
笔头划裙摆时碰到了她大腿上的那片皮肤,明明是不小心且再正常不过的举动,程乔却觉得有点痒,心神恍恍荡荡地站起来。
脚和头皮都跟着有点发麻。
陆小虎千方百计想叫池野来这的原因,程乔大概也知道。
他们几个人里只有池野看着是最硬的,家里往上数叁代都是军人,满门忠烈。
用陆小虎的话来说就是池野一身正气,阿飘来了都要敬个礼再走,没脏东西敢锁魂。
程乔拉着他的手自己先上楼,那一层层的楼房在暮色降临时才显现出被搁置多年的荒凉和阴冷。
程乔记得以前她在叁楼的小库房藏了好多宝贝,卡牌、弹珠和用零花钱买的乐高,早餐饿了一顿又一顿,怕拿回家被发现,每次都藏在这个秘密基地。
后来不爱玩了,倒是忘了这回事。
“我还藏了一张100分的数学试卷,你帮我找找。”
池野没带手机,蜡烛在陆小虎的背包里,他们是摸黑上来的,眼睛适应了光线倒还好,但找东西还是有点困难。
池野问她:“你藏这个试卷干嘛?”
她考试回回都险些不及格,池野记得她以前数学还行,但上了高中后总是考得一塌糊涂。
叛逆期应该就是初叁那个时候开始的。
在这方面她比别人迟钝些,就连叛逆期也是,16岁有的人可能已经“改邪归正”了,她才刚开始享受这种逆反心理带来的快感。
“我乐意不行?100分的试卷拿出来多丢人,考零蛋我才喜欢。”
池野在墙缝里找到了。
借着外面的月光依稀看到是初叁下学期随堂测试的卷子,出的题还挺难的,全班满分的应该就她一个。
但那次她好像还没来得及掏出试卷给程爸爸看就被骂了,在他家躲着哭了两个小时。
之后他也没有再看见这张试卷。
程乔看他站在那不动,想过来找他,却不小心绊到脚下的纸盒。
“啊——”
等池野回头时已经看见她跪地上,手掌磕破了点儿皮,膝盖也是。看不见伤口怎么样,但碰一下她就直抽冷气。
“怎么回事?”池野低头,帮她吹了几下。
陆小虎在这堆了很多空纸盒,挤得库房满满当当的,她走路都不好走。
程乔坐在地上,“都怪他。”
“一会儿下去我帮你收拾他,现在能站起来吗?”
“不能。”
程乔皮肤白嫩,随便一点磕磕碰碰感受到的痛楚都会比别人多一些。
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打起架来比谁都狠,长大后反倒开始惜命,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
“那你先坐好别动。”
池野从包里拿出矿泉水帮她冲洗伤口,程乔把手放在他掌心,听话地摊开手指。
伤口是靠手腕较近的地方,水一沾到就想往回缩,池野攥住她柔软的手指,嗓音哑了点儿,“别动。”
她的手很小,他一只手就能完全包住。
和她的娇嫩不同的是,池野的手心温暖干燥,触碰时似乎有电流划过她的背,程乔抿抿唇,没有再躲开。
“很疼吗?”池野问她。
“哼。”程乔轻哼,不疼才怪,但是又不想承认。
她穿的过膝袜,伤口不容易看,冲完手后池野收了大纸盒压扁,才让她坐在上面把袜子褪下来。
“这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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