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 / 4)
闾宫之前,无端雪落,熄灭了那最后的一道火蛇。
穹蓝的裙袂在了这一片红白中,分外显眼,来人嘴角轻扬,身上的寒气让旁边的人不禁退了几步。
焰姝感觉有些不适,往水澜身边靠了靠。“花婆罗”和往日一般打扮,脸上无悲无喜,清亮的眼眸里蒙着层冰冷。
炎举见那道冰刃的始作俑者正是半路插进来的“花婆罗”,身上的炎气又翻腾了出来。
她正眼看向着了一身红的两人,眼里隐约倒映出了丝血色。
水澜心里早就料定“她”不会这般容易放弃,脸上反倒镇定了一些,语气里更是带上了几分责备,先前眼见石山灵瑙破裂,身死灵灭忧心也少了几分。
“怎么不在流沙荒漠养着,灵瑙出体可不是小事。”水澜略是责备的问道。
“就只有这样一句话么,我原本以为也罢,我倒有一句话,要带给你,也算偿了心愿。”“她”眼底含笑,抬起蓝袖,冲着见花枝怒放的焰姝,“你的新娘很美。”
这话听的场上的几名知情人都相觑而视,水澜更是听得一愣,很是复杂的看着来人。
金姬发现救自己的正是平日里最不可能出手的的人,只是她的嗓子有些熏伤了,她沙哑地发着阵阵怪叫,“你当真是丢了思之灵瑙,得了失心疯。”
金姬吃过不少花婆若的暗亏,照着花阴平日刁钻古怪的性子,那能说出这番平淡的道喜话来。
她原本庆幸,这女煞星一到,这帝闾前的男女也再难成事,自己也可趁乱逃离,听她这么一说,就如同顺路过来给了至亲好友祝贺般。她更记起来了身后的闾宫,正是眼前之人所倡:“你这卑贱的花阴,甭以为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就会饶了你,此番被囚都是拜你所赐,也活该你只得一人,老死在流沙荒漠。”
这般的大动静,寻常的民众早就死的死伤的伤,外围的的人早就四处溢逃了,原先的暗卫都走到了明里,满脸戒备地看着脸色最是轻松的女子。
水澜紧捏着手里的黑石,再看看眼前纹丝不动,不明来意的“花婆罗”。
“水澜,你可看清楚了,这时不是我不给你灵瑙,”金姬突然笑了起来,衅味十足:“石山虽然是我们几人中资质最差的一个,却机缘最好,曾得一古书残卷,内有记载,天地万物各有法则,金木水火土天生天养,我金姬千百年来只是为金之阳,从没见过金之阴面玉。树则为阳,花则为阴,水为阴,冰为阳,炎为阳,焰为阴,石为阳,壤为阴。我等都是不摧之体,灵瑙又一身修为所在,灵灭只是化形重生,再风云雷电四大劫难生死罹难。这在了我们几人的金水火土本体上,也只是打在死物上,伤不了分毫。这木元木类花草可是五元之中的唯一活体,她怎么受得了裂体摧心之苦。这贱人只怕是要来夺回灵瑙,”金姬又疯癫了起来,“你这贱婢,草蝼之命,还想逆天改命,必然不得善终。”
风中“啪”地带过一个耳光,金姬被烧得干萎的身子被甩到了一边,“看来这命留着也是错了,不过总算你还是告诉了我一些有用的讯息。”“花婆罗”脸上更隐上了几分寒意,眼里带上了几分痛灼,灵瑙再生,竟是如此,那
水澜脸色剧变,他看着手中的黑玉,只觉得里面的灵瑙忽地烫了起来,他转过身去,“你可是”
“水域,你当真是冷漠无情。”蓝衣之上,“花婆罗”似是恨极,她身形飘渺,眼里划过丝杀机,身如蓝虹,直贯水澜身前。
炎举心中一痛,焰姝的喜绸早就被风吹得混入了花里,她的菱唇紧咬,美目讶然,眼只是望向了一旁的暗红男子。红绸滑落,今日本该是红妆素裹,自己新嫁之时,今日本该是两人双臂,同结百世。
暗红潮涌,水域男子立在前头,眼里失去了一贯的冷静,眼前的红蓝两道身影,让他的眼和心模糊了几分。
人影,他的眼里模糊了起来,脑里浮出了那个笑闹的蓝影和巧笑倩兮的红装,胸口的痛阵阵袭来,却不知是为了怀里的血染红颜,抑或是为了眼前的冰冷蓝容。
身后的炎举一声怒吼,火蛇再发力而出,去扑了个空,“花婆罗”以身做飞萍,登时没了踪影。
“为什么。”水澜艰难地问着,他看着怀中的焰姝已是褪去了红色,再看她胸口,“花婆罗,你好毒的心思。”
血弥上了喜服,焰姝的灵瑙居然被一击而破,她说道:“水郎,那妖女竟是要取你的性命,只可惜,焰姝今生无福,你快取出我体内残余的灵瑙,三元灵瑙,助你突破”
炎举听了这话,火蛇顿时熄灭,焰姝,他眼里没了痛意,弥天的恨意生了出来,你心中可曾有我,水域,凭什么我得了天下,你却得了民心,又为什么焰姝到死都不曾记起身旁守了多年的我。
金姬看得场上几人,身上最后的束缚也没了,她看着水澜,缓缓地靠了过去。
“水澜,你莫要伤心,那古书上还有记载,我只告诉你听,让先天五元死而复生的法子。”金姬的声音带着无限的鼓动性,暗红色前浮动起了一层金色,“要想新元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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