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4)
黄昏时分,她本想用新学的两项灵珠特技全部放开,先行探识一番,却被黑玉喝断了。黑玉这时也是恼火着自己到了夜里又要蛰伏不懂,又是一番教训。
原来灵珠特技在了比自己道行更高的人面前,是不可以随意运用。若是被人察觉,灵识反噬,后果也是可大可小,轻则残废,重则永生难愈。
花夭的灵图甚至是灵识都是从来未曾在人前显现过,黑玉心思细密,只是再三吩咐,今夜若真是有了意外,就要拖上大半夜,为了避免惊扰了对方,更是不能随意乱动用灵珠之力,只要到了明日破晓时分,说道这时,若儿分明见了黑玉的身上又多了一股杀戾,随后在了一股淡金之气的压制下,才消散开去。
灵珠之力太过张扬所以不得擅用,这灵滴之效却是可以信手而用,若儿也是发现,手中灵图显现,对着自己的五感六观都是大有好处,身前身后的丝毫动静,衣袂挲动,不安神情,都是分文不拉的进了她耳底眼下,在了这月明秋夜,空气之中这时已经带上了阵干燥味。褐色的土翻露在外,静听着众人的呼吸声。
十五夜,月正中,人影寂。今日的庭院里,除了满目的凋零,花台正中,摆上块亮闪的月石。花夭脸上带着几分兴色,身旁侧立着花婆婆以及这时庭院里头,只剩下十几名待舞的女子。先前的那批花人和家丁,就连壤息也是不见了。
若儿心中猛跳,这可是要开始了。花夭的声音亮起:“这三日三夜来你们也是辛苦了,这场月下舞宴,可是要好好粉饰一番。”
她这时也不催促,只是看向一旁显得有几分木意的花婆婆。老妪身旁摆着张案桌,依旧是白玉案,月下凝白无瑕。上头瓶盒铺开,红粉妆点,惹得这一众喜俏女子吱喳起来。
每人手里很快又领到了件舞裳,衣裳且轻,丝滑入心。若儿搁在手上,只觉霓色入目,又是这股子气味,脑中跟着起了激荡,她暗地里握紧了右手,脖间黑玉项链闪亮,若儿身子一晃。“稳住心智,”黑玉的声音凉似秋风,直灌入了她的心底。
身旁的女子又多了几分活泼,争相穿起了衣物。若儿手中的衣裳却是里外两件,看着有几分繁琐,正要细看身旁几人如何使唤时,花夭已将她带到了那玉案前。
这雕容琢貌的精细活,却依旧由着花婆婆来。老妪玉手不再,技艺却没落下几分,老眼之下,身前的顽劣少女,在了她的眉粉素笔之下,渐添丰姿。脸面妥当了,老妪又是叹了一口,梳理起了少女有些枯乱的中发。
这边,花夭也是有了几分兴趣,在旁也是给那些女子描眉,绘脸,只见的研磨开得珍珠香粉芳香溢,杜鹃染色的两腮红,秋院之中起春色,风光内藏月独窥。
黄橙铜镜里头,若儿眼眸惊闪,平日不曾服帖过的卷发在了几次香油的涂抹下,总算有了几分顺滑。只是中发难绾发,只得是梳了个歪斜侧髻,松挂在旁。胡乱修剪的额发被半推而高,露出了光洁额头。
花婆婆的声音在耳边悠声传来:“这般年纪的女子,怎么是一点都不会收拾收拾。”
少女眼里显出了几分羞色,这花婆婆还真有几分能耐。花婆婆见了她的肤色,选了盒颜色蓝色深珠粉,细扫在了她的脸上,让饿了几日的蜜肤颜色多了几分光彩。看着她不甚高的鼻梁,花婆婆又再上头贴了几笔,弃了寻常女子用的嫣朱唇红,而是选了水粉色来润了她的唇。
花夭找了每个人的花纹颜色分着衣物,若儿手里的正是内月白,外瑙蓝的一套舞裙。见了若儿迟迟不换上衣物,花婆婆也是又动起了手来,才刚要摘去若儿脖间的黑玉,就见她脸上满是警戒。
花婆婆看了眼那块黑玉,只是将她的领口拉高了几分,等到一切妥当后。若儿眼前红橙黄绿,花色缭乱。女子的妆容都是如初一致,看着精致,面如敷白。
女子们这时都还有说有笑,各自看着衣裳,花夭上前细看,见了若儿的一身装扮,嘴里满是赞赏:“花婆婆的手艺可是不俗,这样的丫头都成了这般灵气十足的人儿。这女人,一生总该是美上一次。今晚,就由你来做那领舞人。”
若儿听完这话,离神的心思立时收了回来。这可是,女子们都是鱼贯的走上了花台。若儿心里咒骂一句,蓝裳撇开月光,踏上了花台。
花婆婆从了她身旁闪身而过:“月石。”
若儿步上花台,只见台旁这时已经多了几十株扶芳藤。今夜之后,这藤里又要困死了多少芳魂。她再一细看,除了这些藤类,那些本是闭拢的白色花骨,这时也是半开半绽。
这时花夭说道:“月已正空,姑娘们是时候检验下这几日的成果了,”她两手合击,只听得那阵子脆响不断地传来,身旁的人都往了场中走来,这情形,若儿已经知道,只怕是这些人这时都是身不由主了。
场上已经多了好些人影,月下,如彩虹临地。花夭的声音熏人心智,“舞乃先天女子之仪,月最具阴柔之美,月下华舞,才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赏心之宴。”
她说罢,眼底有些疑惑,往若儿看去。若儿的脚下连忙是动了起来,那些舞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