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6)
五元一年,建国初,少帝奉水域王为国士,任其广纳文人武官。水域王广求天下贤良,专开贤德堂,以求天下良才。有一民间贤人名华一居士,自命淡泊,宁为清散,旧国时就曾多次谢绝为官之请,只在帝都开些闲散私座,谈论些天下事物,在文人中影响甚广。水域王得其名,连续三月盛邀华一,其态度散漫,数度拒绝于人前。时值第四月,军中将士得令,将其擒获,水域王亲斩其与新宫门外。民间有所质疑,水域王称:“君子处世,坦荡荡。上受命于天,下承付与民。有贤能者,而不为用,徒有虚名。有大才,而喜私语,好大喜功。不斩杀之,何以服天下,如若万民如此,何以治天下。”
五元二年,整顿民兵一万,先破除国内贼匪,得剿一伙山匪,见其中一人双眼有神,囚而不屈。上前问话,囚人答话条理清晰,不惧怕权势。水域王亲下车马,扶正衣纶,扶其上马,悉心照料,与其同寝而寐,同桌而食。几日后,请其详解国内贼匪之势,果然滔滔不绝,更将各路贼匪一一解析,遂逐一击破,五元国内乃定。
同年,水域王再得命血誓攻下临北之天堑国。初战且遇不落城要塞。不落城坐拥天险数道,天然屏障寻常军队难以攻入。此城独在山之巅,修塞时耗尽民兵血肉过千,要塞乃成。此后,行军之人上不得也下不去,天堑自负有天险为屏,常年只取五千兵士把守但南方诸国从来无人攻下。只因周边,晚间时有野兽出没,夜袭难成。白天山势坦荡,山面荒凉只有山松生长,寸草难觅,兵士若行到山脚,定被放哨的山鹰发现,再难进攻。水域王排除众难,执意北行,乃一人带一无名小兵,在山间游走一日,竟偶尔发现驻军通过秘密水路运输粮草至于要塞,当即带兵连日埋伏。要塞数日不见粮饷,兵士难以果腹,只得出塞求降。不落城一破,全降整编敌军五千,再往北上,天堑一路攻破。
五元三年,水域王继续北攻。少帝炎天带军南行,火烧敌军将领大营,再连烧粮草营地,南方数国不日攻下。战火烧及之处,偶有城邦顽强,死守难破。五元犹如天助,顽守之城,年内寸草枯死,民间颗粒无收,五元军士在城外烹肉饮酒,城中难耐,只得开城归顺。国中术士更是上求天地,降城之土再度丰沃,至此民心归顺。
建国三年,铁骑横扫过后,只剩下南方蛮地和北方的冰原沙漠之地没有踏破。
新国天祭,五元帝都之内,五元天台之上,帝国三人惊颜见世。
天祭之日,百官之前,两男一女,万民叹服,群雄臣服。少帝炎天帝颜傲然,水域王谦和如水,焰姝风华天下。红衣女子艳立正中,当世双雄侧立而伴,佳人轻语耳下,男子水般柔情。炎帝广告天下,水焰大婚之日,帝闾并开。
五元三年,水焰成婚当日,公闾巨变,陆上第一强国五元建国方才三载,帝星陨,国士亡,天下一统之势被破,自此周边动乱不断,大国蚕食小国。国家动乱,民众苦不堪言。陈苍大陆经此一变化后,再无五元帝国一说。九百年前五元身灭,所含灵力四溢,天下万物闻灵异变,奇能异士,万兽苏醒,各成一路,世间天下初定,三分大国,周边小国林立,野兽奇珍各安一方,世间终得平衡。
文中字迹有些凌乱,不似星尘往日的工整写法,似是匆忙之中写下,临到最后,又是一句私语。
傲世我儿,勿念娘亲,终有再见时。玉阙非吾等之旧国,水阴一脉,遭受迫害,千年间,身如尘芥,四处漂泊。吾需谨记,五元旧国,水域一脉,乃吾之本源。双炎之地,图腾国炎,小心提防,齐堡内危,寸步寸心,十年一剑,重在养势。古有沙溪一诺,水域王统一之言。今有天资奇赋,只待他年休养生息,统一海内。谨记,成大事必先绝情,情之一字,最是误人。
下章预告,多情恐被无情误,国道门口两路走
035 家书情信双双至
傲世一口气看到这里,他自小虽不受堡里长辈青睐,但星尘本就是个博学女子,日常除去诗词歌赋,连带礼史兵乐,也曾一一详解讲授过。傲世心里更是清楚如今陆上三分天下的是武道均衡的玉阙国,道术传世的瞭苍国和武斗天下的北陆国,这五元国在过往也未曾听人说起过,只怕是个已经没落了的古旧亡国了,他心里还有些疑惑。再看纸之上,字迹立消,已变成了一张光洁筏纸。
傲世眉头不禁锁紧,娘亲留了这么一纸五元的亡国旧史给自己,也从没说过这文中所记到底是何缘故,只是叮嘱了一番。他实在不解,心里想着和木卿君打听一番,他平日所知所游历过的地方甚多,应该能够说出个究竟。手随心动,砚台被手推移到了一遍,他星眸猛缩,砚台下面是一道深刻的金石利器划过的痕迹,暗红的血迹依稀可见。他再也沉不住气,冲出去之时,门口一道魁然身影,“世儿,你回来了。”
男声如石入深渊,穿破静夜,高大的身影笼没了外头进来的月光,仿佛问的不是许久不见的归家幼子,而只是一个迟未归队的下级兵士。傲世抬起脸来,看着背着光的男子,“娘亲在哪里?”
“太上安排了妥当的住处,你不需要再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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