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4 / 5)
了暗招,他肥硕的身子往高个子身影一靠,高个子闷哼了一声,矮些的个子连忙上前扶住,两道身影很快退了出去。屋内,传出均匀的呼吸声音,一名看着年约十几,面容姣丽的少女死死的睡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对她没有一点影响。
融复海只觉得一阵针刺穿过,全身立刻就软绵了下来,他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傲世有些古怪的神情以及木卿君那把白天晚上都不离手的破烂扇子。身上的软意已经散了大半,“你们怎么会跟着我。”
木卿君懒洋洋地说道“我可没那闲功夫,黑灯瞎火里学人去夜探女子闺房,你胆子倒也不小,竟然主意打到了武侯女眷的头上,而且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融复海早就恨得他牙痒痒,难怪一旁的少年脸上神情有些不自在。他张了张嘴,只觉得不知道从何说起,低头叹了一口气,身下一杯清水递了过来,少年仿佛知道了他的心事一般,“是我游说木叔叔和我一起去的,我见你有些不对劲。”
融复海讪讪地说:“我哪有什么不对劲的,几十年我来都是如此。”木卿君也说:“他不是正常的很么,晚饭时候,照样一个人吃了大半桶的饭,竟然还要我们交足饭钱,又要给你扫屋扫大门,劈柴招呼客人,真是…”
傲世咧开嘴:“你今天鱼烧得太老了,”
融复海见怪不怪:“我哪次烧得好了。”
傲世笑意更深:“你今天两次都烧焦了,平日你端上来的鱼都是特别新鲜的。”融复海知道他是拿自己前些日子的话来取笑自己,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原先有些低落的情绪也被提起了一些。
他低声说道:“木家小儿,你还真以为我是看上了武侯家的小姐侍女不成,里面躺着的是一个故人,我只是去看上一眼,没有其他意思。”
木卿君见他平日的豪嚣气焰全无,也是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又是故人,”他恍然大悟:”和我的这个故人只怕是有异曲同工之果,只是,你这故人眼光着实和一般人不同。”
融复海听他语里带讽,横了他一眼:“我现在确定了,这孩子真不是你的种,歪瓜树上还能长甜枣不成。”
他沉寂了一会儿:“木卿君,我原先并不是这副摸样和性情,虽然比不上这孩子这般俊俏丰朗,但也不会比你逊色多少。”木卿君还想打岔,他摆了摆手:“听我说完,认识你也有十几年了,每次都这样的狗咬狗状,也不嫌累,不就是早几年我怨气还有些大,见你是个道术双修的人,才百般刁难你。”
他眼里闪过一抹痛苦:“我的祖上世代居住北陆都城之内,因为祖上经营的餐饮酒楼有些气候,所以和一般的北陆人有些不同,我自小也就跟着国都里的几个知名师父,学武强身,整日只知道混迹于商贾富少之间,那时北陆正是鼎盛的时候,我的日子也是过得滋润。直到北陆两百三十一年,国主想并吞南郡,数几十万北陆铁骑南伐,战火虽然延绵千里可是对国都并无多大影响。那夜我依旧和几个旧友厮杀赌博回家,突然听得异兽骚动,无数的飞鸟走兽,铺天盖地,泉涌进了国都的大街小巷。我被一只犬齿狼扑咬住,昏死了过去,也是命不该绝,只是被撕咬去了一块臂肉,只怕是我的肉在兽的嘴里吃着也是苦的。整条街都是撕扯裂开的残腿断臂,北陆帝军的护城帝师才赶来清理场面,楼房化为尸冢,街道随处可以血迹,有些人一户人都死了个精光,我还算好些,家里的双亲都还留了一口气。”
说道这里,他有些控制不住,傲世劝道:“这还是万幸。”
融复海眼里迸出恨意:“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还要凄惨万分,帝师在兽潮来时,只是一味的保住了帝宫,剩下来的人也是分别守在了官员将领的宅院,这才让只知道些浅薄功夫的民众死伤遍地。这剩下来的人也是被最终屠杀了个精光。”
木卿君和傲世听得心里一惊。
“被发狂的兽类咬伤留下命的人第二日都被召集到了一起,名义上说是清点人员,抚恤受了灾的民众,那时我还犯着少爷病,嫌着受了伤,推脱了不肯前去,在家昏睡了一天,等回来的是一场大火,街头巷尾,烧了个干干净净。”融复海稳了下来,“我那时虽然纨绔了些,脑子还是好使的,就趁着军队还在四处放火的时候,逃了出来,只是,身上的狼毒也更加恶化了,昏死在了野外,然后就碰到了她。”
木卿君摇了摇头:“你身上的狼毒是用什么清除的,我和你照面多次,从来没再你身上发现过兽毒的迹象,兽毒比不上一般的死毒厉害,但潜伏期很长,发病也是很难控制,你虽然有些生莽,也不至于和兽类一般,”他自以为自己这话说得已经很是婉转,还是吃了一记融复海的眼刀子。
“我是碰到了游医一行。”他眼里总算褪去了原先的戾气。
“怎样的游医有这么高明的技艺。”傲世在木卿君的引导下也读过些医书,心里有些好奇。
“说得是游行天下的游医一脉,”木卿君脸上有了几分正色:“医者,也是得分三教九流。说道医道,各国国医技艺是胜人一筹,但平日里娇生惯养,就是给权贵看些鸡毛蒜皮的痴禅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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