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时 第9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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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可心为了感谢他可真是下血本了。
但凡今天说要请他在这吃饭的是贺承隽或者是时温,他都能面不改色的把菜单上最贵的菜全点一遍。
可放在越可心身上,他就连最便宜的菜都不想点了。
之前有天她回家晚他顺口问了一句,才知道她在男装店里当导购。辛辛苦苦看人脸色一个月的工资才有多少一点,就要请他们来这么贵的地方吃饭。
黑子合起面前的菜单,眼睛看着越可心,话却是在问时温和贺承隽,“我们能换家店吃吗?我吃不惯这些。”
时温觉得可真神奇,黑子那个被贺承隽掰了好几年都没掰过来的,每句话里都必须要有脏话的习惯,就这么被越可心轻而易举的改过来了。
最后投票以3:1压倒性胜利,俩面相凶狠的男人一人拽一个就把两个脸皮薄不好意思的女生带了出去。
时温站在店外十分无奈,说他俩表情要是再狰狞点,指不定店员就要报警了。
越可心在一旁抬手挡着唇笑,她何尝不知道黑子是想给她省钱,但她更想让他这顿饭吃的合胃口,罢了工,“那你们两个男生定去哪吃吧,我们跟着你们走。”
麻辣烫,桃花面。
这是时温下意识冒出的两个选项,毕竟当时的场景太过于震惊,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黑子也不说到底要去吃什么,没多思索就对她们挤眉弄眼,“走,带你们去个好地儿。”
出了商场又过马路,到了南江东路往某个小巷子里一拐,小马路上有家特别显眼的店:老兴隆菜馆。
从外面看餐馆的占地面积不大,门口蹲着两座白色石狮子,旁边的白色柱子上整整齐齐贴着副大对联。
店如其名,确实挺兴隆的,一进门一楼的布置就能尽收眼底,三张方形桌四周都围了人,本就不大的店面被坐了个满满当当。
店员见他们进来,立马放下手中新灌了热水的壶,手在身上抹了抹来迎他们,让他们上二楼去坐。
时温被角落里那个亮着火红光的财神爷吸引,小声昂头问贺承隽要不有空给他台球厅里也请一尊吧,生意准能像这里火爆。
贺承隽揽着时温肩膀让她在他之前上台阶,说台球厅没那么多台子。
二楼摆着五张长桌,一改楼下的木质椅子,上面全是黑褐色的皮质沙发,只坐了三桌人。
虽然人多环境却不脏乱,没坐人的桌子上铺着干净整洁的黄桌布,上面压着盏花纹台灯和四套白底蓝花纹的餐具。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无论是墙上有些年代的字画还是牌的木质闹钟,都让人倍感亲切,仿佛是在爷叔家里吃饭,让人情不自禁就想放松心情,大快朵颐。
黑子没和越可心客气,拿来菜单先点了三个菜,金针烤麸、油爆虾和黄鱼面疙瘩。
把菜单递给旁边的贺承隽,竖了个大拇指给两个姑娘讲,“你俩别看这地小装修不高档,味道根本没的挑,以前我和三哥得空就想往这跑,吃多少回都吃不腻。”
“你…不是说你海鲜过敏吗?怎么还点那么多…”越可心微拧起眉问对面的黑子。
她的关注点根本不在于去哪儿吃饭,而是跟谁一起吃饭。和不喜欢的人吃山珍海味都食不下咽,和喜欢的人吃街边小摊都乐在其中。
托了时温的福,他们算后者。
经越可心这么一提醒,黑子才想起之前对她撒的谎,搔了搔短发神情扭捏,“害,我当时就是,就是怕你说要请我去吃日料,那玩意儿太让你破费了还不如这好吃呢,你不会介意吧?”
“你可真是…”越可心先是怔了下,又饶有兴趣地托腮对上他略带闪躲的目光,装作抱怨道,“说请你吃顿饭都不知道捡贵的吃,没见过你这么客气的人。”
黑子就在对面憨憨的笑,说没客气。
这话题时温最有发言权了,挨着给四个人的被子里都填上热水,唇瓣一张一合对面两个男人就都被点了名,“可心姐你是不知道,以前我请他俩吃饭他俩都选的啥,要是知道以后你就会觉得黑子其实已经没和你客气了。”
越可心闻言兴趣更盛,这馆子都算和她不客气了,那以前和时温得有多客气啊,追问时温到底吃了什么。
“麻辣烫,桃花面,一个六块一个八块,最后还都没让我付钱。”时温将装满热水的杯子放在越可心面前,朝她努了努嘴,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
越可心憋笑扫了眼对面两个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没错,就是我们做的,怎么了?’的男人,轻抚额头身体颤抖。
她刚刚还以为时温是有意给她台阶下才会那样说,却没想到她听完以后真的觉得,黑子其实已经够不和她客气的了。
贺承隽添了个香煎藕饼,时温想点草头圈子被他拦住,说里面是放了酒的,圈子是猪大肠,才作罢,改成了毛蟹炒年糕。
黑子蹙蹙眉,靠近贺承隽耳边不知道叨咕了些什么,贺承隽坦荡道,“咱俩吃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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