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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 第43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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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温自报家门,“你好张老师,我是时温,来办团员手续。”

张越见是时温来了,将手边所有提前准备好的资料让她挨个填写,又将她的团员证和团员档案调出来修改补充。

其实一共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事情,还偏生不能在线上办理,非要让她再大老远跑一趟来。

走时学生们正在上下午第一堂课,过道里混杂了各个班级老师抑扬顿挫的讲课声,倒是没人再对她行注目礼。

拿好档案袋与张越告别后,时温边往校门口走边在手机上划拉着,想订最近一班回江北的飞机。

但让她有些意外。

意外的不仅是从她进江北机场开始到现在,陆夜白一条消息都没给她发过。

更意外的是,最近一趟的只有傍晚七点半回江北的飞机了。

时温念着在她进机场前陆夜白对她说过的话,犹豫几秒后还是选择自己为出行人,订了那趟较晚的航班,截图给陆夜白发了过去。

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复。

现在才堪堪三点过半,太阳从头顶滑落到眼前,提早四个小时去机场傻等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时温也不想再回之前那个别墅。

不知道到底是抱着再看最后一眼就逼自己死心,还是自欺欺人只当闲逛路过的心思。

时温龟速朝着记忆中那两家店面走去。

越走近心跳的就越快,耳边复又渐起的风声都盖不住热烈激动的心跳。

看店牌那里仍旧保持下面是家奶茶店,上面是个台球厅,装修和五年半前出入不大,但从外面看起来整体更高档整洁了,里头的员工也穿着统一的制服,各自忙碌。

似有所感般,突然有一个店员抬头注意到站在门口朝里面望的时温,唇瓣蠕动八成是想开口询问她,要点奶茶吗?

时温在对上那个服务生探究的目光时就想落荒而逃,拢起外衣转身离开,却没想到身后不远处恰好站着,她最不想见到的人里的其中之一。

那人盯着她似是见了鬼般瞪大双眼,不等时温避开要走就先反应过来,连忙喊她:

“时姐——”

好奇怪,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儿自时温回头那瞬突然被层层乌云遮挡,天空暗沉沉的似是马上就要压下来。

却不见雨。

对面男人原先怀中抱着个纸箱,大概是刚从外面取了东西回来,一见奶茶店门外这个女人是时温,激动到直接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

也要张开双臂拦着时温不让她离开。

时温见被黑子拦着走不了,狠狠闭了闭眼,在心里暗骂自己无数次,就不该一时冲动来这个地方。

现在好了,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没等她想好该以什么合适先行借口离开,对面黑子先一脸沉重的开了口,直奔主题打了时温个措手不及:

“你知道三哥出事了吗?”

没脑子 时温,你说话不算话。……

再回想起那时的分手, 着实觉得潦草又可笑。

时温那晚喝了不少酒,重吧里大部分是假酒居多,既上头又伤胃。

虽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 但脑子多少被酒浸的有些转不动,理智溶解在冲动中。

骤然看见贺承隽在酒吧里搂了个女人,当着她的面亲了那女人一下,甚至还被他说睡腻了别再缠着他。

又顺着蛛丝马迹,探寻贺承隽那段时日早出晚归, 和电话中那个男人说‘你一定会喜欢’,就是在背着她偷腥。

酒意恼意再加上自尊心作祟, 时温当时顾不得也没办法多加思考, 只能被自己不清醒的感性牵着鼻子走。

第二日酒醒之后, 也不是没有后悔迟疑过,但那时人已经被陆夜白带回了江北。

时温难过纠结了好几天,都打心底里相信,肯为她敛了脾气任由她瞎胡闹的贺承隽,是不可能说变心就变心的。

更不可能是那种随便玩弄女人的人。

但她也想不通会有什么, 能让贺承隽当着她的面儿去亲别的女人, 又说出那种混账话。

事后她没忍住,用陆夜白的手机给贺承隽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的原因。

今天黑子给了她明确答案。

那天晚上贺承隽办完事情已经是七点过半了,收拾东西时刚巧碰到黑子给他打电话, 贺承隽就对黑子讲, 他等下要去酒吧接时温。

顺口问黑子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黑子正是在家里闲的无聊,一拍即合答应,说会在重吧门口等贺承隽。

却因为等的太无聊,烟瘾不自觉上来, 站在大门口抽烟让别人吸二手烟不太道德。

索性给贺承隽去了条消息,独自绕到酒吧后巷里抽烟。

那晚的天异常黑,像无数瓶黑墨水同时泼洒晕染,不见一丁点亮光。

后巷阴暗潮湿,气味呛人,时有老鼠窸窣蹿过,两三路灯忽明忽暗,微弱黄光聊胜于无。

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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