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3)
顾娅道,“我有个妹妹。”
闻言,他立即好奇地道,“不是说中国都是独生子女吗?”
“是啊,可是我爸又娶了一个老婆,组成了新家庭,所以他允许有第二个孩子。”
“原来如此。”
她话锋一转,问“那你呢?”
“我?我有一个哥哥。他和我一样,也是足球运动员。”
“你怎么想到去踢足球?你父母希望?”
“不是,我自己喜欢。从小我就热爱运动,14岁的时候,我还去参加过网球训练,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足球。”
“哦。”
“在德国,踢足球就像是你们中国人弹钢琴一样。我们出足球运动员,你们出钢琴家。”
你们为兴趣,我们为将来。这就是区别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尤里安又问,“你看世界杯吗?”
“偶然瞄一眼。”事实上,她只瞄帅锅。
“你喜欢足球吗?”
“以前中二时期疯狂过。那时,上海有支很著名的申花队。我十四岁,晚补习课没去,偷偷和小伙伴溜去体育场看人踢足球。大铁门关了不给进,我不甘心啊,于是就爬树爬栏杆翻墙钻狗洞,总之是历尽千辛万苦,后来,七弯八拐居然给我摸到了球员们的宿舍。说起来,我和德国人还挺有缘的,要找的球星没看到,却在走廊上看到了一个来自于德国的外援。他在走廊上抽烟,当时就帅得我一脸血,我还记得自己还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厚着脸皮问人家要签名。那个晚上,我们这群人谁也没去上课,结果老师发怒,一个个打电话给家长告状,我回家后被老爸一顿狂k啊!”
“哈哈哈。”尤里安听了一阵大笑,一针见血地指出,“你这不是喜欢足球,是迷恋球星。”
“被你说对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道,“所以,等你以后出了名,记得给我签名。”
闻言,他从吧台取过一张便签,问酒保要了笔,大手一挥,就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伸手推给她,顾娅一脸不解,看着这坨鬼画符一样的东西,看着他问,“什么啊?”
他弯下腰,凑在她耳边说了句,“你预先留着,省的我出名后,给忘了。”
小子身上的香水很好闻,淡淡的,带着着一股清新的松木香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顾娅都能感受到他的嘴唇上的温度,不由心口重重一跳,暗道,靠,凑这么近,该不是要故意撩拨我吧?
不行不行,不能乱动心思,人家才刚成年,比自己小了四岁,拐骗青少年有罪!
正胡思乱想着,他已经笑着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于是,她脸一红,黑呀我去,原来是我想多了。
☆、 回头草
自从来了德国,顾娅的心脏就像是安置在过山车里,时而蹦上云霄,时而沉入低谷。欢乐的时候很欢乐,忧伤的时候很忧伤,压抑的时候很压抑,痛快的时候也很痛快!她总有这种感觉,也许她把以后几年人生里的精彩都给提前透支了。
从移民局出来,心情不佳,因为得到的消息不尽如人意。移民局的brandt女士告诉她,去成人高中上学,是拿不到签证的。就算她申请了普通高中,也不能在德国境内换学生签证,需要回国重新申请。
顾娅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德国人的严谨和古板,你出国时以什么目的申请的签证,在入境后,就不得随意更改。比如说,你拿的是语言签证,即便之后你在德国申请到了大学,也不能在境内换成学生签证,必须返回原籍国重新申请。所以说,你必须在出国前,就得提前规划好,你来德国的目的到底是啥。
就此以外,他们学生签证也分好几种,什么schueler visu,azubi visu,还有student visu,第一类是高中生签证,第二类是职业学校的签证,第三类的大学生的签证。
比起新西兰,这里复杂了不是一个档次。在新西兰,假如有亲属在那,你完全可以先申请三个月的旅游探亲签证,先过去看看,合适再申请入学,然后换学生签。但在德国,基本没这可能。
这个消息无疑给顾娅当头一棒,愁啊。
将来何去何从,是一个问号,谁也不能给她答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仔细想想,心里就忍不住要郁闷,人家渣男爱情商场两得意,而她呢,却跟个怂货似的,处处不顺心。
站在街边过马路,红绿灯来回跳了好几次,她都没穿过去。主要是心里压着个事,沉甸甸的,心不在焉地望着车龙马水,怔怔地发呆。
风有些大,吹起她的几根发丝,遮住了视线。顾娅变得有些迷茫,感觉自己此刻站在德国的街头,是这么的不真实。
想了一会儿心事,直到,马路边传来一声响亮的喇叭,一下子将她悬浮在空中的思绪给扯了回来。顾娅一阵纳闷,暗忖,我没乱穿马路啊,干嘛按喇叭b我?才这这么想着,一辆宝马从拐弯角转了出来,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尤里安的头探出车窗,挥手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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