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5)
稳觉。
昨晚,杜氏等人到篱园时,祠堂的火已经着起来了。趁沈恺、沈恒和万姨娘急乱慌忙救人、救火之际,杜氏问了披红,知道是沈谦昊所为。杜氏认为沈谦昊此举没错,死人是最稳妥的,杀人灭口又能嫁祸于人可谓是上上策。
后来,火被扑灭了,茗芷苑的后罩房里没发现尸体,又听七杀说看清了放火的人并打折了放火者每人一只胳膊,“老太爷”又发威去收拾放火者了。杜氏这才着急了,赶紧偷偷派心腹之人去寻找沈谦昊几人,直到现在也没消息。
沈慷听完杜氏的讲述,许久才长舒一口气,又闭着眼睛叹气,“昊儿和静儿想堵上那几个婆子的嘴没错,可也太冒失了,也怪我昨晚睡得太沉。大长公主的暗卫看清了昊儿几人,若是告诉刘知府,事情就麻烦了。”
杜氏冷哼一声,说:“老爷放心,昊儿带人放火之事我早想好了推脱之法。”
“唉!篱园的祠堂虽说不如府里的祠堂正规,可也供奉着父亲和沈家虚祖的灵位,怎么能一把火烧掉呢?这些日子太过晦气,若又惹了列祖列宗怪罪,还不知有多少麻烦。现在只求祖宗宽宏大亮,能保佑昊儿平安无事。”
“若祖宗计较,,把昊儿带人烧祠堂的事遮掩过去。”杜氏忖度了一会儿,又说:“老二和老三去灵源寺拜访卢同知了。老爷还是赶紧跟我说说篱园的事,你我夫妻同心,赶紧想出应对之策。”
沈慷点了点头,从他和沈惟来查看盖省亲别墅的地形说起,以他本人为视角,讲述得很清楚。杜氏听得很仔细,不时询问,又把从杨管事那里得到的消息以及披红的说辞整合在一起,脑海里就有清晰的脉络,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我怎么生出了这样的蠢货?真真气死我了。”杜氏一拳砸到床上,震得自己浑身都疼,可此时身体的痛同她心里的震怒与愤恨比起来,不值一提。
“太太息怒,事情闹成这样也非他们所愿,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沈慷通过刚才跟杜氏交流,对篱园的事有了新的思路,此时也是强忍气恨。
“太恶毒了,太精明了,真是计高一筹。”杜氏的目光好像淬了剧毒,森森发亮,就象一匹恶狼发现了威胁它生存的对手一样,准备伺机而战,要把对手撕裂咬碎。沈家终于出现了一个值得她全力尽对的对手,她满心充满颤栗的激动。
“太太说的是……”
“杜管事有急事求见太太。”门外传来敲门声和传话声。
杜氏长舒一口气,平复悸动的心情,说:“让杜管事进来。”
杜管事推门进来,行礼说:“回老爷太太,奴才找到大公子和礼山礼海了。”
“在哪里儿?”沈慷和杜氏异口同声询问。
“回老爷太太,大公子和礼山礼海在灵源寺后山脚下的庄子里养伤,昨晚是红顺把他们弄回庄子的。大公子不让红顺到篱园报信,今天一早,奴才带人到灵源寺后山寻找,正巧碰上一个庄丁,奴才让他带路去看了大公子。”
杜氏握紧双手,低声问:“他怎么样了?”
“回太太,大、大公子他折了左胳膊,右、右腿也断了。”
“他、他……”杜氏腾得一下站起来,顿时感觉全身气血上涌,一下子头重脚轻起来。她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双手紧紧抓住了椅子。
沈慷赶紧招呼杜氏的大丫头青柳进来,说:“快扶太太到软榻上休息。”
沈家一家之长沈慷浑身是伤,虽说现在已清醒了,仍不能下床走动。沈谦昱至今昏迷不醒,七天之期马上就到了,若是不醒,恐怕这辈子再也不能醒了。沈臻静伤得不重,可她被失败打击得萎靡不振,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沈谦昊能跑能跳,咋呼得挺欢,一夜之间就折胳膊断腿也不能动了。这些人都是杜氏此生的依靠和希望,此时都变成了这样,杜氏感觉自己的一方天地都要坍塌了。
杜氏靠坐在软榻上,平静了一柱香的时间,才缓了口气,说:“杜管事,你亲自把大公子送回府,找最好的大夫诊治,对外就说他连日为篱园之事奔波,又为家人伤病操心,病倒了。大夫让大公子静养,不让任何人探视打扰。礼山礼海就留在庄子里,对外就说我派他们回京城办事了,可能几个月才回来。”
“是,太太,奴才马上去安排。”
杜氏点了点头,又抓住青柳的手,说:“你回府照顾大公子,有你在我放心。”
青柳知道杜氏这是把她给了沈谦昊,以后她就是沈谦昊的通房丫头了,女主子一进门就有可能开脸封姨娘,赶紧跪地谢恩,“有奴婢在,太太尽管放心。”
杜管事带着青柳走了,杜氏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和沈慷商量诸事的应对之策。下人送来早饭,杜氏看了看时候不早,暗怪篱园没有规矩。这两天,她一路劳累,昨天傍晚在府里也没心情吃东西,到现在,她早已又饿又累。为方便沈慷用餐,食物就摆在了炕桌上,沈荣瑾和刘姨娘伺候布菜。杜氏见早饭还算丰盛,心里舒服了一点,她拿起筷子刚要吃,披红就来请杜氏,说沈臻静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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