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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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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说笑了,在下哪有跑……”蒋云孺尴尬陪笑,不喜两人靠得太近,身子向外微微的躲了躲:“您那小厮可有找到?”

见他要躲,景誉心中一笑,手中紧了紧,又将他拉回了怀中,一脸的玩世不恭,笑道:“区区一个小厮而已,丢就丢了,又有何妨,这不是有蒋公子作陪吗?”

听景誉这么一说,蒋云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王爷又不是不知,何苦为难我?”

“算了吧,你又何苦挣扎?不过是顺应了你义父的意思而已,你明知不可逆。”

见景誉知道这其中的因由,蒋云孺不觉叹了口气。

这盐运使蒋鹏并非是他生父,他亲爹乃是县令周崇之,不过是周县令见儿子自幼聪颖,天资不凡,跟着盐运使更有前途,便让儿子早早认了蒋鹏做义父,连姓氏都跟着蒋家的姓,这儿子送得也算彻底。

要不说血亲事大,不是亲生的爹卖起儿子来那是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景誉刚一露出有龙阳之好的端倪,蒋鹏就让义子投其所好,蒋公子这才落得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蒋云鹏面露难色也是真,景誉借他做戏也不假。

景誉只是依稀记得听人提起过这位蒋公子,他作有一首“泰湖赋”广为流传,是个人才,若这般做了蒋家的棋子,日后再遭到株连,岂不惜哉?

“蒋公子,”景誉拉他到前方无人之处,似是在独赏美景,却是在良言相告,“大树将倾,我惜你才华横溢,满腹诗书,何不早日脱离蒋家,考个功名,出人投地指日可待。在这群人身边,早晚只能落得个身败名裂。”他说话时眼光扫向塔中官员,似有深意。

“王爷这是何意?”这贤王不是与盐运一路官员是一条船上的吗?蒋云孺一时难以理解,双眼中满是疑惑。

景誉意味深长的一笑,便不予置之了。

见这两人关系甚好,蒋鹏才算安心一些。

早先,这位“贤王”身份败露之时,他多少还是有些疑心的,甚至想到过是在邻城修志的睿王假扮,怎奈金延寺有重重官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一直未寻得确切的证据。他又修书一封,给远在京城的外甥女,也就是那位许氏,探查睿王府的动静,可惜路途遥远,那书信的回复至今未收到。

如今见这贤王整日吃喝玩乐,不思盐路之事,羊城盐运这块也就太平了,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景誉控制住羊城事态,同时魏珠已于一日后已到达素城。

有青芒的相助,足足省出了近一天的时间。傍晚时分,魏珠与众人一般排队进城。进城的长队浩浩荡荡的排到了城门之外数十里,站在队尾,根本数不清前方还有多少人。

她心中焦急,等待就是煎熬,而更坏的消息是,还未排到队伍的一半,日落西山,已是城门关闭之时。

等了许久的老百姓们,气愤的甩了几句闲话,也都认命的纷纷离开了城楼。

官不让进,百姓能怎么办?

可魏珠是有任务在身的,这进不去素城,岂不是又要耽误一日。多一日,就多一日的风险。

夕阳西下,晚霞将整个城楼映得火红。

丫头站在城楼下,望着慢慢关合的城门许久。

双手紧紧抓住衣角,再缓缓放开,左手中还握着前一天景誉交给她的信物。

没错,她要进城,就是现在!

晚霞中,像是披了霞光一般耀眼的人儿向城门徐徐走来。慢慢的,那光影具像起来,走近后守城的官兵才看清,原来是一个穿着不扬的乞丐少年。

“哎哎哎,别再往前,城门关了,要进城明日再来!”守城的官兵将长矛挡在魏珠身前,叫嚣道。

“大胆!”魏珠神色一禀,凝视着那官兵的双眼透着寒光,“敢挡我的路,你活得不耐烦了?”她也是在王府中长大的,什么场面没见过?那种慑人的气势也能运用得恰到好处。

这等气势果然镇住了对方。

魏珠深吸了一口气,将头上的帽子摘下,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晚风起舞,更衬得一双眉眼秀丽可人。只见她不慌不忙,口中一字一顿地正经说道:“我乃护城将军连将军之女,乔装出城办事,尔等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耽误了公务,你们谁担待得起?”

“等等!”众人唏嘘之时,一官职略高品之人从后面走出,似是这守城官兵的头。

他走上前,在魏珠面前站定,双眼将眼前的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上下打量个仔细,突然笑道:“你说是连将军之女,便是了?可有凭证?”

这一问,魏珠眼神略有闪烁,心中多少还是荒乱了。

还是在来金延寺的路上,她也只是听主子随口说起过,早年征战之后,赫赫有名的连将军驻守素城。他膝下有一子一女,均常年不在身边,无人见过,可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也是不得而知的。

魏珠虽被人问到短处,但还是佯装气定神闲,一口咬定:“我人站在这里就是凭证,若是不信,带我去见我爹!”景誉对这位连将军赞赏有价,想必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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