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在是好奇啊,到底是谁人设计的这么奢侈的死亡陷阱,那个冉燮左相吗?!那么,公孙丠背后站的又是谁呢……
墨台妖孽突然也笑了,只听他轻轻说道——
“妻主,说起来,公孙丠的夫君,跟你还算旧识呢!就是‘生死门’的长老——毒瑾!”
☆、36试才题歪解荷花
“人贵有自知,知已身之优劣长短,知安身立命之所,知本未终始之先后。”
——毒玄,书于懿渊一十六年,鸣蜩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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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台府偏院的水榭,位于曲尺形水池的转角处,与短廊相接,平桥贴水,有凌波信步之感。
日照当空,不毒辣,但是我在太阳底下,已连续站了两个多时辰了,早晒得面色通红,大汗淋漓。我是站着“看”,而边上那十来名画师,是站着“画”——其中两三个头发花白、上了年纪的,脚下开始不稳,大有摇摇欲坠之感。
“……你慢慢挑,不着急。喜欢哪种画风呢?细腻的工笔,豪放的写意,或者干脆兼工带写……这几个都是‘如意馆’的宫廷画师,她们的技法应该算是当世首推,你随便挑一个做师父吧……”墨台遥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闲闲地品着茶点。
如意馆——皇家画院,除了为皇室作画,还负责皇家建筑的设计。
墨台遥给这些画师出的题,就是画水池及周围的亭台楼阁。她们的作品,基本都已成形,一眼看过去,有的气魄宏大、粗犷豪放,有的笔势流动、细密瑰丽,再仔细看她们运笔与落笔,皆是准确熟练,得心应手,意到笔随。
“这么看着,似乎看不出什么……”我迟疑地说道。对于水墨丹青,我是完完全全的门外汉。
“一幅画看不出来很正常,让她们画完这个,再继续画别的,画到你看出来为止!”墨台遥朗声说道。
我眼尖地捕捉到,那几个画师闻言,有的身形一晃,有的笔下一歪,还有的怨怼地向我瞟来。
书画,讲究执笔要指实掌虚,点画要圆满周到,结构要横直相安,分布要错综变化——看了这么长时间,我得出的唯一的结论就是,纵然让我画六年的鸡蛋,也成不了另一个达芬奇。
“姑母,‘菡萏会’年年都是同一个主题吗?只是莲?”我沉吟,慢慢踱到墨台遥身边。
“嗯,都是莲。的,作画倒没特指主题,只要是绘莲就好。”
“左相府的莲花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譬如,花的颜色,花瓣个数——千万别告诉我,她家养的那东西叫‘千瓣莲’。”
“自然不是了!冉燮絮她家也就只能养活寻常品种的荷花,还特意植满了一整个池塘,密密麻麻的,简直俗不可耐啊……”
只是荷花……虽然不排除今年增加新品种的可能,但是对没有任何作画慧根的我来说,已管不了许多——菡萏会,一场已窥见题目的考试!
“姑母,我想要的画师,必须擅长在绢上作画,风格是泼墨大写意,最好还要会浅绛山水或者金碧山水,最重要的是,这个画师一定要听话可靠,耐心十足,适性通变。”
“这是为何?”墨台遥大奇。
“我的画技,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了,而今唯有在作画的材料上做文章。我不会晕笔,而绢比之宣纸,更加的细腻,水墨渗化,自然天趣,淡冶而模糊,滋润而生气。”
“但是,绢就是因为融渗的效果惊人,所以无论多淡的水痕都会保留下来。你还特意选了泼墨大写意,大面积渲染的时候,既不能露笔痕,也不能出水渍啊!”墨台遥一脸不赞同。
“笔痕水渍,留就留了,当蒙蒙细雨吧,我正愁没东西来凑数,画面不够饱满呢!”我一脸无谓,仿佛事不关己。
“……你是如何得知一个多月以后的‘菡萏会’当天,一定会下雨?”娃娃脸上诧异万分。
“不下雨,就当迷茫水雾吧,加点花青调色就好!”刚才我绕着那群画师看了一圈,其中就有一人以雾构画——如此真是偷懒的好方法啊!
“……你对墨的浓淡、干湿,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吗?为何偏偏选作泼墨?”墨台遥又问。
“七窍通了六窍……只是写意画,不趋附大众的审美要求,不求形似,无求于世,所谓‘画鬼容易画人难’,像与不像,端看是否巧言善辩了!”明摆的,我诡辩的功力比作画的技能强悍许多。
“你为何还对画师的性子做了如此要求呢?”墨台遥脸上的那双异常熟悉的美眸,已经完全睁圆。
“姑母,丹青这玩意儿,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多年的磨练,但是你现在只给了我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学画根本就不现实,临摹画作已解决不了我的需要——我要一个师父,能根据我的情况,专门设计一副画起来寥寥数笔,却有以少胜多的含蓄意境;乍一看画面丰满,却是朦朦胧胧的抽象莫名。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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