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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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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康宁始终只看着乐言,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最后乐言轻轻挣开他的手,接过那支录音笔,“好,我帮你。”

穆皖南气得在医院空旷的地下车库里疾步而行,将乐言远远抛在后头。

她追不上他,叫他的名字他也不理。最后她坐上副驾驶位,拔掉车钥匙,道:“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当年是我做错了,所以现在都是自作自受!”

“你别这么说……”

“不然怎么说,你真的在乎吗?你在乎就不会放心大胆地让我大半夜地独自来见她,你在乎就不会答应康宁的要求!”

“不是,我……”

他根本不听,俯身去抢她手中的钥匙,“拿来,我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

他攥住了她的手,两个人离得很近,乐言另一只手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他的唇。

本来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但是感觉到他的怒气像遇到尖刺的气球瞬间偃旗息鼓,她不由加深了这个吻,也学他那样用力地咬和吮。

她重新拉开两人的距离,红着眼眶道:“冷静一点没有,你就不能有一回认真听我解释吗?”

穆皖南见势不妙,也有些慌,他可没想惹她哭,钥匙也不抢了,改为握住她的手,“今儿你生日,可不兴掉眼泪。”

她没好气地甩手:“都十二点多了,我生日已经过去了。”

他词穷,只好安抚似地说:“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两人驾车游走在已不再拥堵的车河,乐言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在青海的时候你告诉我,老林当初毕业时谈了三年的女朋友要跟他分手,他是什么样的态度?”

穆皖南挑挑眉,握着方向盘没答话,不知她这么问是什么用意。

“你说他是天生的豁达乐观,认为留不住的就不是自己的,没必要无谓地执着,所以他比我们都要过得幸福。”她平静地说着,扭头看他,“我觉得没错,就像我们两个人,如果直到现在我还需要刻意地留你,要哭要闹要吃醋,要时不时把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搬出来约束你,那我们这些年不是都白过了吗?以后也不可能幸福的。”

什么离婚、复婚,还折腾什么劲儿呢?

穆皖南沉默地表示赞同,然后问:“那康宁的事儿呢?”

“我不喜欢康宁,”她实话实说,“甚至包括康欣,我也不喜欢。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和做事的方式,康欣当年拼了命地赚钱供自己和妹妹读书,康宁如今拼了命地要为她报仇讨一个公道,我觉得都无可厚非。她们只是不该搅乱我们的生活,但这其中又有你的原因、你家里的原因,这是佛家所说的业。业力的现行,是业所造的结果加上外缘的诱因,这是逃避不了的现实。如果我们真的对一件事放开怀抱,不应该是避之不及,而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彻底地解决,看到善恶终有报,难道不好吗?”

穆皖南心中动容,深深看她一眼,“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对佛学有研究?”

乐言笑了笑,“就当是我小心眼子,有机会亲自参与,了结何维林的案子,我觉得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你是想说我小心眼儿吧?”穆皖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心里却已经豁然开朗,握了握她的手道,“既然这样,我也加把劲儿,争取让他早点看到公司被吞并,一无所有的下场。”

“那现在还生气吗?”

“我压根儿就没生过气。”

“噢,那刚才是谁在前边儿走得飞快,甩脸子不等人的?”

穆皖南哼了一声,“那也没见你着急赶上来啊,我就是看你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不舒坦。”

“傻子。我就是知道你会在那儿等着我才不着急的。”

今后不管两人步调是否一致,至少他们知道,走得快的那一方愿意等。

三个月后,何维林数罪并罚一审判了死缓,在刑事附带民事诉讼中赔偿了大约两百万的数额。

乐言和田卫作为代表律师陪康宁坐在原告席,穆皖南、梁沉和几位南华集团的高层、程雯雯与何薰陪着何父都坐在旁听席旁听,高寂云也来了,坐在最后一排,只是不见池睿。

判决宣读完毕,何维林当场失控发飙,戴着的手铐哐哐作响,“康宁你个贱人,跟你姐姐一样下贱!穆皖南有什么好,我对你们才是真心的!……穆皖南你不得好死,你们全家……”

他扑到旁听席上来,穆皖南原本只是阴鸷地盯着他,这一下趁机扭住他,揪住他的头发往椅背上磕,法警上来制住他的时候人已是血流满面了。

穆皖南松开他,整了整衣服,吐出两个字:“疯子!”

乐言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你可以走了吗?”

何父为这败家子又气又急当场晕倒,何薰高寂云他们都帮着善后。穆皖南在外面等,天高云淡,呼吸都觉得畅快。

乐言从法庭出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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