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鹿撞 第7节(2 / 4)
下就把食客吃饭的前厅塞满了,这伙人个个穿得一身黑,像群乌鸦,行动上比乌鸦还聒噪,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先去你妈的乱砸一通,司放特意淘来的旧货桌椅板凳五斗柜全都散了架,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别冬狠狠盯着他们,没动手,司放跟他站一块,也冷眼看着,这群疯狗砸够了劲,而后横七竖八地歪在仅剩的沙发和地毯上,一个像是头儿的人坐在沙发正中间,其余人围着他,嚣张的眼神跟对面两人对峙着。
沙发上的人开口了,脸上笑意盈盈的,语气却特别痞,特别嘲:“四哥,司老大,我叫你一声四哥,是还尊重你以前混的名头,但你别给脸不要脸,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拖拖拉拉的算怎么回事?这回晚了半个月,你特么是不是当我们老大死了,钱就这么赖着不还了?三百万而已,给你放了那么长的期限,已经够他妈给你面了!”
别冬暗自心惊,司放欠钱?司放不赌不嫖,最多抽点烟喝点酒,怎么会欠下三百万?而且饭馆的生意很好,别冬虽然不知道具体每个月能赚多少钱,但他看来,随园路最好的饭馆,收入怎么看也是不差的,司放这到底是怎么欠的钱,还还不上?
这会当然顾不上去问司放,司放冷哼了一声,对沙发上的地痞说:“韩三儿,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钱的事儿让你老大来。”
“哟!”那叫韩三儿的从沙发上支起身体,脑袋晃了晃:“叫你一声司老大你还真抖特么威风?还当是以前,以为自己是老虎呢?你现在就是只被拔了爪牙的猫,任人宰割!”
别冬磨着牙,这些人太浑了,他想起老家那些又硬又浑的混蛋们,这些人跟那些人一比,真应了那句话,天下乌鸦一般黑。
别冬知道对付这些人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制不服他们,就只能被骑在头上拉屎。
他看向司放,然而司放看起来不像动肝火的样子,只冷淡地对韩三儿说:“割也轮不到你割,钱的事我从来不赖账,要赖轮得到今天?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要还的都按月还了,是你们老大不讲道义,突然提价,要剩下的部分一口气还了,没这么办事的,他既然不讲规矩在先,我也只好不讲规矩了。”
“艹你马的司放,你个欠债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我们老大说要还多少就是多少!”那韩三儿顿时破口大骂,气焰嚣张,挥着胳膊立马就要起身揍人。
别冬原本就紧紧盯着他,一见他准备动手,立马抢先迈了步子,却不料刚动,突然背后后院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啦啦开关院门的动静和一个清脆的声音:“老公!快快煮个面给我吃,饿死啦!”
别冬一怔,司放低声骂了句“草”,还来不及阻止,顾尔藏已经一阵风旋了进来,见到屋子里的状况,整个人愣住,司放回身瞪着眼对她骂道:“滚!”
顾尔藏还没回过神,那痞里痞气的韩三儿笑了,站起了身,还抖了抖衣服,流里流气地说:“哟,新嫂子啊,这个看着可比上次那个嫩多了,上次那个我们老大没尝着味儿,一直惦记呢,这个也不错,不如把这个绑了送给我们老大,你的账一笔勾销,怎么样?”
这事儿让你峯哥上
司放怎么也没料到好死不死的顾尔藏这个节骨眼会跑过来,他眼皮直跳,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那群流氓最多跟他打一打骂一骂,不敢真把他怎么样,毕竟他要真一命呜呼了,那几百万的债可就落了水没人还了,但跟他有关联的人可就不同,那群人最擅长拿身边人下手,尤其那韩三儿不知死活的那么一句话,瞬间就踩爆了司放的雷点。
司放突然就暴起动手了,就在那韩三儿提到“上次那个”几个字的时候,司放直接稳准狠地大步跨过去一拳头砸歪了韩三儿的鼻梁。
别冬楞了半秒,紧跟着顺手从地上抄起凳子腿挥向了对面。
别冬对这样的场景很熟悉,从小到大他打过的架多了去了,大多时候都是跟今天一样,面对以少敌众,必须要以死相搏的境地。
即便不是打架,在森林的时候,面对的无一不是力量和速度胜过人类太多的野兽,他从来不怯,除了勇和狠,还有面对危险无比迅捷的反应力判断力。
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群架混战,别冬像是把心里一直压抑的,无处释放的憋闷全都释放了出来,对方人数众多,他跟司放占不到什么上风,但也没落了下乘,别冬很快挂了彩,但对方被他揍折了腿断了胳膊的也躺了一地。
混乱中夹杂着顾尔藏的惊声尖叫,司放对她吼叫她滚,然而她被吓软了腿,根本跑不出去,缩在厅里的一角,瑟瑟发抖。
有人试图想抓住她,别冬挡在她跟前,然而他毕竟只有一个人,陷入被包围的混战中后脱身不得。
别冬从前厅过道飞快跑进厨房,从那里抓了一把长柄尖刀,有刀在手,他觉得有把握多了,刀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是跟他融为一体的不可分割的武器,他对刀有种极致的掌控力,在森林面对野兽的时候,可以一刀割喉,也可以细细地将兽皮薄薄地剥开,都是他顺手到极致的掌控。
现在带着那柄尖刀回到混战的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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