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 / 4)
如同它的外表一样质朴,但该有的配置一样不少,且里面宽敞,坐了四人都还空荡荡的。
洛铮翻身上马,带着侯府一众侍卫往上清寺出发了。途中经过京城最繁华的东市,听着外面人声鼎沸,连洛瑾也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外看去,老太君呵斥了几次,见洛瑾实在雀跃,便也不再制止。吉烟对着芸生狡黠地笑着,也将掀开了身后的帘子,芸生连忙挤了过去,从一小条缝中望去,外面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街道整洁宽敞,店面装潢华丽,人们穿着大都干干净净。芸生第一次见到古代的街市,直叹其繁华不输现代啊!
突然马车停了一下,上来一个小厮,“老太君,这是三少爷吩咐送过来的。”
老太君让吉烟掀开门帘,见那小厮捧着几串糖葫芦,笑道,“我又不吃这些小孩子吃的玩意儿。”
那小厮垂首说道:“少爷说,有人喜欢吃。”
“三哥哥最疼我了!”洛瑾笑着接过了小厮手里的糖葫芦,“平日里三哥哥总不让我吃太多糖,今日可真好!”
☆、【男主前世番外一】
番外1
天刚透亮,漫天的飞雪随着呼啸的寒风在空中翻腾,定远侯府屋檐挂着的丧幡亦像是魔爪一般,在风中忽扬忽落。府内哀乐已经响彻了三天三夜,城里百姓们出行时都默契地绕过了定远侯府,不知为何,经历了一场大变故的定远侯府总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氛。
“吱呀”一声,定远侯府大门被缓缓推开,定远侯洛雍着一身孝衣,负手而立。一夜之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两鬓长出了许多银丝,夹杂着飞雪,满头花白。
“侯爷,回屋去吧,外头风大。”管家拿了一件披风出来,为洛雍披上,接触到他肩膀的那一刻,心里陡然一堵,这个侯府的顶梁柱,这个为大盛立下无数战功的常胜将军,此时竟如同木偶一般,似乎一碰就会垮掉。
洛雍像是没听见管家的劝说一般,又往前踏了一步,将自己置于漫天飞雪中,“侯爷!”忠心而年迈的管家一急,连忙拿了伞为他撑上,“侯爷要爱惜自己身体!老太君与世子才走,您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啊!”
“我……想再看看他。”洛雍喃喃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管家听的。管家心里酸楚,不知不觉便落下两行浊泪,但也不再劝说,静默地站在洛雍身后。
寂静的街道突然被一阵呵斥声打破,今日将被流放关外的罪犯队伍,走过来了……
管家看见洛雍负在身后的双手突然抖了起来,但神色却依旧如常,看着罪犯队伍,慢慢走近。
一群官兵呵斥着二十多个带着枷铐脚梏的罪犯,在大道上缓缓移动,期间不断地打骂声充斥回荡在整个街道,令人发忬。洛铮穿着单薄破烂的囚衣,胸膛与后背皆露出了狰狞的疤痕,一道道如同蜈蚣,如同猛兽般附在他的肉体上,不过寒风彻骨,他早已痛得麻木,已没有了感觉。他走过二十年来最熟悉的街道,僵硬地抬头看去,那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风光无限的定远侯府,如今挂满了丧幡,响彻着哀乐 ……他双腿一软,忽的跪倒在地,“奶奶,大哥,你们安息……”
即便是锒铛下狱,被判流放,他洛铮也未曾轻弹一滴泪,如今却在自己家门口,泪如雨下。
官兵的首领见洛铮对着定远侯府大门跪了下来,本想一鞭子甩上去,但一回头见洛雍立在门口,便忍了忍,当初定远侯虽在朝堂之上,当着新帝百官的面说道:“乱臣贼子,谋害亲兄,按罪当诛!从此与我定远侯洛家,不再有一丝瓜葛!”,但好歹是他亲生儿子,自己当着他的面打了洛铮,万一定远侯心里膈应了自己,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给侯爷请安!”那手里三两步跑过去给洛雍行了个礼,一脸谄媚地说道:“这么大雪,侯爷怎的就在外面站着呢?”
洛雍并未搭理他,只觉脸颊有些温热,伸手一摸,竟润湿了。
洛铮看着洛雍一言不发,转身进了侯府,大门缓缓关死了,干枯皲裂的嘴角扯出一丝浅笑,这个养育他二十年的父亲,在为了爵位放弃他的那一刻,便与他恩断义绝了。在他下狱的那半月,亦没有来看望过他一次,全当没了他这个儿子。如今两行清泪,怕是流尽了最后的父子情谊。洛铮僵硬地又磕了个头,“你亏欠我太多,二十年养育之恩,从此两清……”
“你赶紧给老子起来!”官兵头头将鞭子举过头顶,旋了几圈后死命地甩到了洛铮背上,一声清脆的鞭响吓得其他罪犯赶紧加快了脚步,怕下一鞭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洛铮闷哼一声,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随着队伍往前走去。那官兵头头啐了一口,黏糊糊的口痰落在了洛铮脸上。
当初这侯府三少爷本该是杀头的,若不是侯府老太君拖着一把老骨头在新帝宫门前跪了一天一夜,可还会有他活命的机会?而且后来自己接到流放罪犯的差事本也不爽,谁愿意离了京城去那鸟不生蛋的地方?但临行前一天,定远侯夫人派人来了,说是只要在路上尽情地折磨洛铮,且吊着他的命,让他生不如死,那么等自己回了京城,便有享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