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2)
边城曾经和他碰过面。
她坐在街边的车内,远观他们擦肩而过。
冬日的烈阳有些刺目,霍之汶在此刻看不清边疆脸上的表情:“为什么告诉我?”
“可能我正恨着边城?”边疆目光有些凌乱,“你该不会以为是因为你吧?汶汶,你没那么大魅力让我完全放弃边城。到这一步,只是迟早的结果。”
晏阳初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这魅力大到不断给他带来恶果。
数日来霉运不断,不断被人暗算莫名其妙被修理就算了,停车场以为遇到个热心路人送他去医院,没想到这路人做完“雷锋”这些天,还不过瘾,一直跟踪他,跟踪到上了瘾。
他每日医院换药,沃刻上班,酒店公寓休息。
对方便跟着他医院、沃刻科技、公寓三点一线跑。
那辆大块头儿的牧马人每天跟在他的车身后,连他雇佣的代驾司机,在被他雇佣三天之后,都问他牧马人里是否坐着他的宿敌。
他的胳膊上还打着石膏,眉骨一侧还贴着一个ok绷,脚踝轻微扭伤,走起路来和玉树临风关系不大。
晏阳初自知如今的外观不慎美妙,可没想到他忍了几天下车之后直接奔到对方车身一侧去敲车窗的时候,车内的人突然着急忙慌地摸出墨镜挂在脸上。
他一向不怎么记人的长相,现在此人用墨镜遮住大半张脸,他还真就突然想不起来停车场和急诊室里见过的那张脸到底是什么模样。
“为什么跟着我?”
晏阳初的语气有些凉薄,边策眼睛生涩。
为什么?
总不能告诉他,她帮老母教训第三者,自作聪明地教训到第三者的白月光身上,结果发现此白月光竟然是她尘封多年不见人影的朱砂痣?
而且还是在她暗爽他被修理之后才发现的……
更悲剧的是,这颗朱砂痣此刻大概还以为她是跟踪狂外加精神病患者,且对和她曾经同窗毫无印象,完全没有认出她来。
边策开始胡编乱造:“我是个写手,正在寻找写作素材,前几天停车场偶遇你。看到你掉落的名片,觉得你挺适合男主角标配,所以跟了下看看你平时都出入些什么地方,这样写出来才能更贴近生活。”
晏阳初蹙眉,沉默。
似乎在思考她话的真实性。
边策刚想阐述她要给以他为原型的人物描绘一个怎样的绚烂人生,就听到晏阳初比适才还要冷酷的声音:“写手?”
他视线钉在她的墨镜上,而后微一调转对准边策挂在车顶的平安符……边策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然后就看到她自己被贴在那张平安符上的照片,穿着南航制服的照片。
☆、 苦肉计
:苦肉计
边策有生之年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的霉运。
如果不是倒霉成性,她便不用跟着她那偶尔老神在在的妈去烧香拜佛,更不会求平安符这样的东西来压身。不求,也就不会把它挂在眼前招摇过市。
她的智商还在,可这些智商和她的四肢是脱节的。
边策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下意识地去捂那张小小的照片。这举动做出的时候,她想剁掉自己的胳膊已经明显来不及。
边策见晏阳初双眼一眯,眸色有些讥诮。
“那是体验生活的留影。”她抓紧解释。
她话一落,就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像是眼见一只乌漆墨黑的乌鸦从眼前飞过一样瞳孔紧缩。
边策此刻只想咬断自己欲盖弥彰的舌。
从十六岁,到二十九岁,她还真是丝毫不见长进。
唯一变了的的,大概只有那会儿一百三而现在九十的体重。
边策有些恨天恨地。
晏阳初搁置在牧马人车顶的那支完好的胳膊被他移了下来,他神色依旧冷漠:“下次别跟了,再跟我会报警。”
他话落转身便走。
步伐有些别扭,腿迈得有些纠结。
想起那些停车场里隔着一段距离她还能听到的棍棒敲击在人身体上的声音,边策的心一抽一抽地发紧。
她即刻下车,快步往晏阳初身后跑过去:“晏阳初,等一下。”
晏阳初闻声脚步一顿。
腿一动便疼,让他忘了去关心为什么这女人喊的是“晏阳初”这个称呼。
良好的家教让他即便不想,也还是转过了身,可他一转身,就看到一个踩翻了石板路上某块断裂石板的女人,直直地向他扑过来,直到把他整个撞翻在地上。
倒下的前一刻,他已经为自己本就打着石膏的胳膊默哀。
倒下的最初这刻,看到那个压在他身上的女人垂搭在他裤/裆处的脑袋,他更有种生无可恋之感。
他这一生,一共被人撞翻压倒在地两次。
第一次是高一暑假补课时。
当时他正刚刚经历过一次车祸,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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