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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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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少见到像他那般高的男人,杜合欢坐在沙发上,只能抬头仰望。

他伸出手,眼一弯,身上那些鲜明的棱角被压了下去,自报家门:“ker。”

杜合欢没动,他也没落座,手臂停在半空中数秒,又收回垂在腿侧。

他站在那里岿然不动,似乎是在等她邀请他落座。

眼神对视无声的角力数秒。

一道冷静,一道益发灼/热。

最终杜合欢笑了下,手伸出指了下对面的位置,让他入座。

她没有遮掩自己的神色,里面带着对他明显的兴趣。

人在寂寞时想要搭桥找个伴,如果这个伴刚好符合她的一切审美,杜合欢认为这是捡漏。

杜合欢已经特意向餐厅员工要了一杯高达六十八度的白酒,她端起自己的咖啡杯碰了下对面那个透明玻璃杯:“请你喝。”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席宴清笑了下,端起啜了一口。

辛辣感剧烈地冲撞着他的唇舌胃腹,他的表情没什么波动,仅额角一抽,侧脸有些僵硬。

“从哪里知道我,电视还是报纸还是杂志?”杜合欢眯了下眼睛问,“看上我什么?”

面前的女人眉眼开始展露情/欲,席宴清轻笑了下:“我如果能陈列出一二三四五六条来,你会信吗?”

“未必”,杜合欢起身,她已经等了很久,耐心全部耗尽,此刻只想跳过无用的铺垫交流,于是直接问他:“现在有空吗?”

席宴清随后站起身,一动不动已死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他在笑:“你想我有吗?”

杜合欢将自己的车钥匙用手提起来,拎到他眼前,而后挂着钥匙串的指尖一动,钥匙下落,精准地落在席宴清青色衬衣的上口袋。

“国贸顶楼,”杜合欢踩着高跟鞋出去,“为了助兴,到时候你可以说这些一二三四五六七条来给我听。”

国贸大厦顶楼的这间酒店名叫“醉生”。

席宴清坐在套房里临窗的位置上,眺望远处的景色。

眼前是青天白日里城市间忙碌的人影,身后是淅沥传来的水声。

杜合欢对于酒有奇怪的嗜好。

餐厅里灌他白酒,此刻摆在他手边的,是一个开了瓶的陈年红酿。

静坐越久,他的眼眸越来越晦暗,眸色深沉。

他开始拷问自己。

想从杜合欢这里套些什么出来,真需要用这么卑劣不入流的手段吗?

他动了下唇,结果是讥讽的。

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他适才在对一个他厌恶的女人笑?

如果此刻能用精神出轨或者交易来换取商浔的清白,他会愿意换吗?

不会。清白他努力去争取。

他已经有了那个味甘的女人,容不下旁人。

哪怕是说几句诱人的话,不附带任何肢体接触,这戏他能继续演下去吗?

不能。

他已经有了那个忠贞的女人,他只允许自己守身如玉。

杜合欢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等在外面的男人站起身。

他越走越近,就在杜合欢以为他要靠过来,将她拥入怀或者将她抱到床上的时候,他绕开她,推开了浴室的门。

他的表情紧绷,她理解为紧张。

她等了许久,没想到他洗澡这么慢,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她几次想破门而入。

可到底是第一次,杜合欢虽然主动,可并不想放低身段。

就此给他轻贱她的机会。

男人出来的时候,没有换上浴袍,依旧是他上午初次和她碰面时的着装。

简单,但被他穿出倜傥的感觉。

杜合欢第一次觉得,身段、身材,也能是一个男人的资本。

他洗澡时她点燃的那支烟已经燃尽,此刻他近在眼前,某些原始的欲/望开始在她体内冲撞。

杜合欢笑着向席宴清靠近。

即将靠过去的那刻,席宴清突然转身,朝着套房门走去。

杜合欢后知后觉他的突然而又彻底的冷淡,她跟在身后追问:“要叫客房服务?”

席宴清已至门后的脚步一顿:“出来沾了些脏东西,刚刚彻底洗了个干净,先走一步。”

洗干净了,才能回家。

杜合欢闻言将手边的座机电话扯断信号线掷了过去。

电话机砸中了门,声音有些沉闷。

落地的话筒刚好掉落在席宴清脚边。

杜合欢将烟碾灭在窗台上:“欲擒故纵?”

席宴清笑了下拉开包房的门,回应她的,只有“砰”一声猛烈的关门声。

霍之汶最终没有跟随秦轻回沃刻。

她绕道相熟的烘焙店,选了流沙最爱的抹茶慕斯,而后直接回家。

脑海里杜合欢笑得画面在不断闪回。

还真是笑靥如花……

她的世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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