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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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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滚烫。

是两种极端不容的体温。

她是畏寒受冻所致,她触手的滚烫,同样是人体非正常体温……像是发烧。

他发烧。

男人手一缩,没有即刻接受她的帮助。

霍之汶甚至拿不准他是否知晓酒吧里他纵容自己的犬咬的人是她。

他看不见,也许并不能分辨人的声音。

“现在你该接受我的道歉了。”男人笑,问她,“出气了吗?”

霍之汶闻言瞳孔一扩:“你知道这里有障碍物?”

他此刻已经扶墙重新立起身躯,一片阴影就此将她笼罩,完全地压了下来遮住她眼前所有的光。

“知道,我还知道刚刚在酒吧里,我的狗毁了你的衣服。”

“你故意的?”

男人抬了下眉,依旧笑:“不是,摔倒只是略有预谋。”

“有什么不同?”

男人动了下,迈步:“能先帮我把连在我的狗项圈上的绳索捡起来递给我吗?”

霍之汶看着他,目光不善。

“故意是蓄谋已久”,男人随后又回答她的问题,“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适才酒吧里,霍之汶旁观了他不动声色地退敌;他也听到了她三言两语的打发路人。

很像。

那处理问题的方式,就像遇到另一个自己。

凭那些旁听来的话,他觉得她应该是别人咬一口,需要咬回去才能释怀的人。

霍之汶将绳索捡起来递给他。

“既然你眼睛看不见,我想揍你的就没那么强烈了。”

男人接过绳子,手扯了一下,滚滚就绕到他身侧端坐:“那么谢谢你手下留情。”

他继续笑:“衣服,需要我赔吗?”

一人一犬的眼睛都黑而大,齐齐望着她。

一双没有焦距,一双还是一副卖乖卖萌水汪汪可怜的模样。

霍之汶一怔。

“不用”,她拍拍滚滚的脑袋,“如果我走得快,在我今晚的记忆里,你只是个傲慢无礼、疏离冷淡、没什么心肝的路人甲,仅此而已。不用赔。”

他还是笑:“的确,毫无优点。”

他的语气有些颓然。

霍之汶没多想,下意识地说了句实话:“有。”

她其实并不健谈,但是表达自己的感受不需要任何说话的技巧:“肩宽、腰窄、腿长,脸也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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