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想你很想...(1 / 2)
萧子阳瞳孔灰败,但仍带有几分疑色和警惕的看着她。
长歌慌乱间赶紧扯了衣袖上的一块黑布蒙住了脸,轻声唤道“不,不要怕”
她说的话也不请不楚,想必那人也听不明白,但并没有躲开她,这让长歌分外欣慰“子阳我,我给你送药来。”
就好像对一个孩子般的循循善诱,却又害怕他会突然对自己出手,想她顾长歌直捣苍穹何等猖狂,这卑躬屈膝的祈求姿态可只有在他面前才有的啊。
一旁王雅蓉将头扭到了一边去,甚至有心软的女弟子已经潸然泪下。
想必,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当以死来句读。
她的手握着长剑碧落于天兵天将前都毫不手软,现在握着一颗小小的果子却在发抖,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到男子的面前“你看,我,我找到了能救你的东西,我终于找到了能救你的东西。”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此次在天宫虽是速战速决,但人间也已经过了数月之久,这场分别说长不长,说久也挺久。
男人的手突然动了动,抬起胳膊,没有去拿她手上青色的果子,却将她直接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长歌鼻头一酸,这具腐朽的身体终于流下了鲜血之外的东西,她的泪水湿了他肩头的衣衫,手腕一垂,那颗被她用生命唤来的清明果跌落在地,咕噜噜滚远。
“吾爱子阳子阳——!”她哀嚎的声音扭曲的不成腔调,哭的几乎断肠,就连左天行那样的大男人也觉得鼻头酸的厉害。
她劈了那天,踏碎了山河,毁天灭世不过就是为了眼前之人的一个拥抱。
她付尽了前世今生,不过都是在追寻有他的路,今日路到尽头,虽是一死,她也已经知足
“你,可有想我”男人话音刚问出口,女子的哭声就戛然而止。
她发出一声苦涩轻笑,那双裸露在黑纱之外的眼睛,犹自挂着泪痕,轻轻眯起,恍若又回到了那个踏青的春日,她终于可以笑的这么无忧无虑了。
“想你,很想”
想你又如何,你终归是怪我,恨我,怨我的吧否则也不会
她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在她胸腹之中,一柄短刀,发出刺目的寒光,那黑红色的血迹几乎湿透了萧子阳的白衣。
男人还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冷漠如常,瞳孔灰败,薄利如锋“你不该,酿此大祸!”
没事儿,她,不后悔。
‘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女子仰面望着面前的男子,她一点也不恨他,也不生气,虽然,虽然这一刀对她也许起不了什么作用。
要问她想哭吗,她会说不想,最想哭的时候是方才她拥住自己的时候,她只会因这个男人的对她一点点的好而哭笑无度,却已经不会因为他伤害自己而哭了。
他对她的好,她会永远记得,哪怕在那个好之后是捅她一刀,她也会自动将这一段记忆掐掉,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没地方再下刀了,所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吧。
若说无缘,三千大千世界,十万菩提众生,怎么单单与你想见?
若说有缘,这灯花百结之后,只有灰烬,没有复燃,三尺深雪,一夜月光,至此终结
变故来的突然,谁也没有想到,唯有衡矶子的眼睛眯了眯,抬手捞起那颗清明果,不动声色的揣进了袖子里。
穆弘见她受伤就冲到萧子阳的面前,对着他又踢又打,小小一个孩子力气能有多大,看自己无法对付这个人就又跑到长歌面前哭啼不休。
长歌也不觉得疼,只是她累了,不想动了。
将乌童的手拉了过去,她掏出自己的一些东西,连带那碧落、梵印都塞在他的手中道“以后帮我送到暮阳峰上,若,若众神有灵,便让我倾千年飞雪祭这一路,梦醒时,都归入尘土”
“啊!啊!啊——!!”穆弘哭的更加大声,可他还没哭够便被衡矶子攥着衣领从长歌身边拖开,他染了长歌的一身血腥,臭味冲天,又哭的好似一只花猫,衡矶子不住的皱眉,将他随手抛给左天行。
后者一愣,接了这个孩子,看了他手上握着的那些个梵镜太子妃的东西就呆了,难道师父真的要将这些东西送到暮阳峰上葬了吗?那这个太子妃怎么处置?
就在此时,忽见天边浓云滚滚,无数拿着刀枪剑戟的天兵天将披红挂绿甚是威风八面。
“是天上的仙?”
“天兵天将!”
众多青华弟子无不惊慌失措交头接耳,笠翁扭头看衡矶子一眼道“是你操控了子阳的心智?”
衡矶子负手,不去看他“要想让她不负了我这傻徒儿,便要先让我的徒儿负了她,反正她罪孽深重,也难逃天网。”
笠翁叹气“师兄,我本以为你是心慈手软的性情中人,没想到竟比我还要心狠手辣,就是师弟我也不忍心操控了子阳的心智亲手去取太子妃的性命啊,将来子阳不知会如何怪你。”
“她又死不了,我不过是想让这女子心死。”
人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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