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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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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着众位大臣各种幸灾乐祸、遗憾、若有所思等眼神注视,忍不住有些尴尬,僵硬在那里半天,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如果虎贲军没损失惨重,这次去的是不是她?

如果这里坐着的是拓跋焘,这次去的是不是她?

不可避免的,贺穆兰的脑子里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一时间觉得有些委屈,又觉得有些有志不得伸、名剑藏于匣的感伤。

接下来的朝议,自然是讨论明日出征人马的调配、发往各州的文书、战报等等,至于拓跋焘“失踪”的事情,像是被众人给刻意遗忘了,没有放在明面上来,只是下了朝之后,崔浩和十几位大人被窦太后召了去,在宫中闭门商议了许久,这才匆匆离宫。

而此时的贺穆兰,正在太子的示意下,送他回到东宫。

此时已经是初冬,宫城里一片萧瑟,满眼枯枝残叶,配合着山雨欲来的气氛,连行走的宫人都是缩着脖子不敢吱声,一副恨不得插翅飞出去的样子。

贺穆兰不知道该和拓跋晃说些什么,刚刚练剑时进入东宫的好气氛已经是荡然无存,贺穆兰知道不该埋怨拓跋晃,却因为寿命将至,自己却在京中蹉跎而有了一些不甘。

拓跋晃似是感受到了贺穆兰的不安,慢慢走着的脚步突然停下。

他在宫中不爱乘辇车,也不爱人抬,但因为个子太小走的慢,许多宫人都是苦不堪言,只能像是乌龟一般慢吞吞的跟着。

贺穆兰见前面走着的拓跋晃突然停下,连忙顿住脚步,差点一头撞上前面人的背部。

“花将军,我走的太慢了,有些不耐烦,你抱着我走。”

拓跋晃突然这样要求。

“是!”

贺穆兰微微躬了躬身子,将拓跋晃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胳膊上。

五岁的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即使一个成年男子一直抱着也很吃力,贺穆兰却像是手臂上没有重量一般的走着,引得拓跋晃不停地捏着贺穆兰的胳膊,发出适合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才会发出的惊叹。

“啊,好结实的胳膊!花将军看起来瘦弱,其实厉害的很嘛!你力气都是从哪里来的,骨头里吗?”

“花将军要不要我揽着你的脖子?这么抱很累吧?我揽着你的脖子也可以的哟!”

“花将军你好黑啊,西边太阳是不是很大?你看你抱着我,一黑一白,真是有意思!”

拓跋晃天真地说了许多话,又捏的贺穆兰身子直抖,后者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殿下,别再摸了,很痒。”

语气中满是面对熊孩子的“无奈”。

她原本就不喜欢小孩。

“花将军,你不生气了?”拓跋晃突然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问着:“我以为我不让你出征,你会生气呢。”

“殿下是储君,不让臣出战,定然是有殿下的道理。”

贺穆兰硬邦邦地回答。

“你这么说,表示你还在生气。”拓跋晃软软的手突然捏了捏贺穆兰的耳垂,在发现没有耳洞时,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我确实不愿意放你走……”

他趴下来,在贺穆兰的耳边小小声地说:“我不相信平城许多人,从我被立为太子以来,很多人都认为能摆布我,用各种手段想让我相信他们……”

贺穆兰克制着将捏着耳朵的孩子摔下去的冲动,闻言好奇地开口:“有窦太后保护您,您还担心什么?”

不忠之人根本都不会送到拓跋晃身边好吧!

“我知道父亲召您回来是为了什么,他是想要你保护我的。”

‘……还有我的母亲。’

拓跋晃在心里补充。

“我相信长孙司空就能将那些蠕蠕打的落花流水。”

他有些羡慕地看着连汗都没流一滴出来的贺穆兰,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小肌肉,想起剑师告诉他没有什么学武天赋的话来。

贺穆兰好奇地看向拓跋晃。

“你不怕?”

拓跋晃原本准备挺起身子,像是在朝上面对众臣那般昂首说“我不怕”,却在贺穆兰担忧的眼神里渐渐缩了下去,将脸埋在了贺穆兰的脖子旁。

“我很想说我不怕。可我将花将军留下来,就是因为……”

他软糯的气息吹拂在贺穆兰的颈间。

“我很害怕啊。”

贺穆兰的心,一下子就软成了一片。

☆、 内外夹攻

北凉。

阴森漆黑的地道里,源破羌和孟王后跟着举着火把的亲兵们行走其中,由于长期有人打理,这里的地道不似源破羌之前走的那条充满着霉味和各种古怪的气味,而且也并不潮湿。

当年国破离开时,源破羌并不是从地道走的,那时候情况还没有那么糟,他的父王还来得及携带所有的亲人弃城离开,源破羌从小就知道长明宫下面到处都是地道,但真正走过的也不过东宫里那几条而已。

此时走在地道下面,看着孟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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