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节(1 / 3)
贺穆兰被花母的话逗笑了,摇了摇头道:“那正妻来头确实很大,连杜将军都不敢怠慢,每天辛苦的伺候她。”
知道拓跋焘不是能狠心杀了为他生了两个孩子的人,知道那位太子殿下为何在她离宫前正儿八经地来行大礼,贺穆兰只觉得这个国家的未来十分光明。
一个心怀坦荡之人,一个心存仁孝之人,是不会走上昏君道路的吧?
“啊?难道是鲜卑大八族家的贵女?要知道你救了这位夫人,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花母开始露出有些后悔的表情。
“不是鲜卑八族的女儿,却比那个还麻烦。”
贺穆兰吁出一口气来,心中却莫名的轻松。
“那正妻姓魏。”
正是拓跋焘的正室,大魏国是也。
☆、 猪队友
得知拓跋焘半个月前曾掩人耳目的来过花家,贺穆兰立刻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以拓跋焘身边的实力,是不可能让他落水的,很有可能拓跋焘根本就没去北燕,或者找了人做替身,又或者去了北燕以后立刻回到了京城,但对外还在亲征之中。
最大的可能性是拓跋焘遇见大水淹城之后,将计就计的立刻带着宿卫军离开了,临走时做好了布置,库莫提的失踪都有可能是拓跋焘的安排。他们化明为暗,大军却留在北燕交给了乐平王,北燕战局已定,只要乐平王不是笨蛋,至少还能继续围城几个月。
这几个月拓跋焘到底想做什么,就不是贺穆兰能够了解的了,可拐着弯子告诉她他其实没死,说明拓跋焘并没有把她当外人,让贺穆兰的心暖暖的。
相比之下,贺夫人的事情虽然让贺穆兰震惊,但联系到之前拓跋焘和拓跋晃父子曾经有过的异常,一切也就很顺理成章的联系起来了。
说实话,贺穆兰很厌恶鲜卑人“子贵母死”的制度,但却无力抗衡也无力改变,这属于帝王家的“规矩”,除非皇帝想要改变,并且拥有了改变的实力,否则只能向它屈服。
如今贺夫人能平安无事,即使贺穆兰隐藏她冒着极大的危险,她也觉得值得。
更别说贺夫人是个非常美好的女人。
“花将军,给您添麻烦了。”这个因为生产完而有些虚弱的女人靠在床上,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这个‘床’睡得很舒服,凳子和椅子也很方便,我实在太感激了。”
贺穆兰之前告诉花母,她想单独和杜寿的妾室聊一聊,花母就和一干婢女去叮嘱“坐月子的女人不能做的十件事”之类的话题去了。
“没什么,我是不喜欢地上的寒气传到身上来,所以才做的这个……”贺穆兰淡淡的将床的问题带过,“我刚刚从宫里回来,您的大郎现在过得很好,很优秀,小郎君被大郎君带到东宫去住了,由小郎君亲自照顾……”
贺穆兰看到贺夫人眼睛里突然涌出眼泪,连忙安慰:“您怎么哭了?杜寿将军安排您到我府里来住,一定会经常把孩子带出来给您看看的!”
“谈何容易。”贺夫人擦了擦眼泪,“能活过一条命已经算是艰难,还能祈求什么其他,大郎从小乖巧听话,陛……杜郎又是宽厚的人,父子两个相处起来应该不难,倒是我那小儿子,还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性格,万一是个顽劣的……”
贺穆兰无奈地搓了搓手,对于这种“妇人”之间的话题,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如果是和前世的朋友们那样开朗性格的女人相处,她倒还能接上话。
好在贺夫人是个坚强的女人,一时的软弱过去后带着歉意笑道:“让您见笑了,月子不能哭的,我又忍不住。我离开家里的时候,杜郎已经嘱咐过我了,等我身体好了,会帮着花家二老打理将军府,做个合格的管家娘子。”
她在家中时也学过如何交际、如何做好一家的主母,只是后来入了宫,就再也没有多少能用上。
陛下说花木兰其实是个女人,她虽诧异,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既然陛下想要掩饰好她的身份,那她就会鼎力相助。
只是……
贺夫人看了眼站的如青松般挺拔的贺穆兰,心中不由得叹息起贺穆兰的不容易。看样子花父花母都是很平常的老人,那么贺穆兰如此特立独行,恐怕是她自己的个性。
一个女人能坚强至此,足以让她们这样生活在后宫的女子警醒了。
贺夫人的衣食住行都有拓跋焘安排好了,其中院中伺候的男人甚至有几个是太监,只是看起来并不明显,花母是个热心人,每天生鲜蔬果、鸡鸭鱼肉不停地送往这位“夫人”的院子里,又经常去探望,照顾她的月子,让贺夫人十分感激。
按照花母的话,花府的日子过的实在是无聊,花木托娶媳妇还不知道要多久,自家女儿坐月子也是遥遥无期,能有这么件事做着,又是好事,让她总算是没有那么空虚了。
至少贺夫人是个非常有见识的女人,又出身贵族家庭,花母有时候和贺夫人聊聊,之前许多想不通的东西也都豁然开朗,连那种扭捏和懦弱都少了不少。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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