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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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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马平川的东平不同,贺穆兰和阿单卓错料了地形复杂造成的尴尬局面,也错估了上党郡的“民风彪悍”,两人不过抄个近道,就遇见了强盗抢劫。

先开始贺穆兰也没发现自己遇见了强盗,只不过他们骑着马走到一半时候,突然发现路中间被突兀的插了一根木头。

这荒山野岭的,出现一根削去枝杈的立木,花木兰心中顿时涌起不安。

正在阿单卓还没问出口怎么回事的时候,从那木头后面绕出来一个穿着豹皮衣衫,手拿环首刀的强人来。

所谓强人,就是指强悍凶暴之人。强人可能是强盗,可能是马贼,也可能是为恶的歹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善类,阿单卓虽然也身材魁梧,但长相憨厚,一看就是平和人家里长大的孩子。

这豹衣男子却一脸狠戾,眼角狭长,看发色,应该是个胡人,而且是那种好狠斗勇长大的货色。

贺穆兰没有下马,也没有搭话,在脑子里思索起该怎么应对。

她从小到大,还没遇见过劫道的,就算家中遭贼,那也是去偷,梁郡的游侠儿对她更是客气的很。

这么一根大木头,总不会就是这人一个人扛来的,说不定四周还有埋伏。可若不是四周有埋伏,而是这豹衣男子故作玄乎,诈人钱财,他们要是回身逃了换条路,还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

如今已经过了午时,再耽搁一会儿,晚上就要在山里搭帐篷过了。

开什么玩笑,上党连着的可是太行山脉,这个时代,真的有豹子和老虎的!否则那豹衣男人身上的豹皮哪里来的?

豹衣男子见贺穆兰脸色凝重,身后有专门有驮马驮物,当时眼睛就一亮,横刀叫道:

“此……”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贺穆兰苦中作乐的吐了个槽。

“怎么?老子今个儿这是遇见了同行?”豹衣男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睛,将刀一抖:“不过老子一不是开山,二不是栽树,老子要讨些东西,帮这路上栽些树出来,给各位纳凉纳凉。”

“寒冬腊月,纳什么凉。”贺穆兰给了阿单卓一个眼色,不想在这里再磨蹭了。阿单卓接到眼色,立刻一夹马腹,两人仗着这豹衣男子是步行的,就准备强行冲过去……

贺穆兰的越影速度极快,一个冲刺就已经到了豹衣男身前,她剑还挂在马上,此时抽不出来,索性提起马鞭猛地往前抽去,给阿单卓和身后的驮马开路。

那豹衣男人也不惊慌,提起单刀,扎着马步,就要对越影的马头劈砍,贺穆兰鞭如影至,豹衣男人意图仗着兵器之利削断她的马鞭,谁料马鞭刚刚触及刀上就有一股大力袭来,他虎口一痛,手中之刀根本握持不住,直接掉到了地上。

这人好大的力气,不是庸手!

豹衣男心中一惊!

贺穆兰一击得手,立刻驾马快速奔过他的身旁,阿单卓举着刀也跟随其后,眼见这二骑就要越过木柱离开此地,那豹衣男人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点子硬,马快,各位哥哥快快出来!”

刹那间,草丛里,山坡上,呼啦啦出来一群强人,各个拿叉拿刀,穿的有的像是猎户,有的像是屠夫,有的手中还拿着弓箭,贺穆兰粗粗一望,至少有四十多人。

以二敌四十,对方还有弓箭,还不知道路上有没有设陷阱和绊马索,贺穆兰是疯了才会直冲过去。阿单卓带着驮马根本跑不快,要是给流矢射中几箭,说不定就中了破伤风,死的不明不白。

“兀那汉子,我们轻易不伤人命,你只要把那驮马留下,我们兄弟就放你乖乖过……”

贺穆兰一扯马缰,当机立断的调头,又朝着来时的路径奔去。

那豹衣男和这马上的男人一个照面,手中的大刀被甩到了一边,本来心中已经暗自震惊了,虽仗着人多说出了威胁的话,可对着骑着黑马的贺穆兰已经起了畏惧之心。

他话语还未说完,就见着贺穆兰帅气地一拉缰绳,直接调转马头,朝着他冲了过来!

开什么玩笑,这马可是大宛良马,不是那些矮脚的驮马!莫说跑不过它,就是被踩上一脚,死也死了!

豹衣男在看到贺穆兰动作的时候就吓得往两边山坡上狂奔,阿单卓已经傻了眼,见那一群埋伏的强盗已经挥舞着武器冲上来,比豹衣男还要惊慌的驾着马也往回头路上跑。

好在这些手拿弓箭之人还没有一边跑一边射箭的本事,阿单卓骑着马躲过几只歪七八倒的羽箭,堪堪离他们三个马身。

霎时间,这条路上的情景让人捧腹,骑着黑马的贺穆兰追着豹衣男人,而阿单卓则跟着贺穆兰躲着身后的强人,那些强人们跑不过马,一个个跑的气喘吁吁,却不愿意放弃,汗如雨下的跟着。

豹衣男一边嘶吼着喉咙大叫一边往前跑,贺穆兰不想退后绕道,也不想和这些强盗硬拼,便只能智取。她全速的纵着马,越影的脚下像长了眼睛一般避开了路上的石子和坑洞,迅速的接近了那豹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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